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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应该高兴才对。
难道是因为不舍吗?江岁晚琢磨着,或许是吧?以前他养了很久的狗狗离开了他,他也难过了好久好久。
何况现在是他陪伴教导爱护了数载的徒弟。
江岁晚这样想着,一时出神,忘了回答沈弃的问题。
沈弃看着江岁晚苍白的脸,有些心疼,他松开江岁晚,收好所有的喜欢和爱意,转而注视着江岁晚的眼睛。
“师尊不答应也没关系,是师尊把我捡回来的。”
他说:“师尊永远都不可以丢下我。”
沈弃眼睛亮晶晶的,说话的时候流露出几分顽皮的无赖和下意识的撒娇来。
江岁晚回过神来,闻言,被少年的无赖语气弄得有些好笑,他刚想说些什么,心头快要平息下去的那股绞痛忽然翻涌起来。
江岁晚咳了一下,然后偏过头吐出口血。
紧接着,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师尊!”江岁晚最后见到的就是沈弃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
江岁晚想说,师尊没事,别担心,但是眼皮像是挂上了沉重的枷锁,浑身都没力气,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沈弃抱起江岁晚,擦去他唇角不断溢出的鲜血,“师尊?!师尊你别吓我。”
江岁晚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像是一尊冰雕雪琢的神像。
沈弃医术尚浅,只能看出江岁晚的心肺经脉都受了伤,他给江岁晚喂了护住心脉的丹药,然后朝在场的人喊,“有没有医修?”
“这里有危急情况!”
一名老者冒出来,“这里这里!我是医修!”
沈弃立即抱着江岁晚过去,恭恭敬敬的对老者说:“前辈,我师尊受了伤,麻烦帮忙救救他。”
“江仙君?”老者捋了捋长长的胡子,对沈弃说:“容我先探查一番。”
沈弃点点头,静静的等着老者为江岁晚治疗。
不一会儿,裴书宴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连忙过来,他见到老者后叫了句:“木老,我小师弟他怎么了?”
叶青阳也赶了过来,担忧的望着脸色苍白的江岁晚。
木樨皱着眉,“江仙君这是被疫种冲撞损伤到了心脉。”
“等我看看他的体内有没有疫种,要是有的话,恐怕就……”恐怕什么,木樨没说下去,但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裴书宴对木樨说:“还劳木老费心。”
沈弃攥紧了拳头,他看着半靠在怀里的江岁晚,内心恨的几乎滴血。
他好恨自已不够强,每次师尊有危险都保护不了师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尊受伤。
他好恨那些伤害师尊的人。
魔尊,疫魔,疫种。
害师尊受伤的人。
在经世镜中的那场浩劫里,人间灾祸瘟疫横行,现在想来,大概率是魔尊搞的鬼。
他得加快计划,尽快解决了所有能威胁到师尊安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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