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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肖锐从西藏回来的第二天,马青结婚了。和肖瑾。不算太热闹的婚礼,除了肖家不多的亲戚,马青家里没有人来,只来了一个锥子。
肖锐知道不管这两年心里是不是还惦记得马青,又因什麽而惦记,他和马青这回算是彻彻底底的走到头了。
整个婚礼肖锐刻意地躲避著马青和锥子还有一脸阴沈死死盯著肖瑾的王海。
肖锐看到马青穿著一身窄版的西服挂著新郎的红花躲在卫生间里一根一根的抽烟,然後咳嗽,然後出来对著所有的人微笑。
肖锐不敢看马青的微笑,那笑容就像他最开始一次次把马青压在身下肆意妄为时候马青脸上的笑,那背後一定在滴著泪流著血。
等马青再一次躲进卫生间里,手里的烟刚点著,还没放进嘴里,肖锐跟了进去,站在镜子跟前看著镜子里的马青问他,“你什麽时候学会抽烟了?”
马青笑笑把烟放进了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没吭气,眼睛倒是一点也不错开地迎著肖锐的。也许只有通过镜子,他们还能这麽直线相对,离开了这个载体,该怎麽著,两人心里都没底了。
从此後,他是他的妻哥,他是他的妹夫。
肖锐看著马青看了足有三分锺,等到里面一个隔档传出来冲水的声音,肖锐才把视线撤开,转身向门外走去,临出门又停下了,“肖瑾说她爱你,马青,如果说你以後敢做什麽对不起肖瑾的事,你就等著你的骨头让我一根一根的卸下来,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
马青轻轻吐出嘴里的烟圈,看著烟雾从自己眼前飘到肖锐後脑勺上,淡淡回了句,“我等著。”
我等著。
肖锐想了好久没想明白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应战、挑衅还是单纯的就是等著。
肖锐是看到马青和肖瑾的新房竟然就是过去他和马青一起住过的那套房子,才完全崩溃了,他知道他错了,早在第一次打开这个门把马青弄进来,就错了。他怎麽也想不到马青竟然还能住进这套房子,竟然还敢住这套房子,而另一个主人荒唐地换成了以前主人的妹妹。
这是一场多麽荒唐的闹剧。
马青是他自己亲手在身上种下的毒瘤,什麽时候恶化就看马青想什麽时候爆发了。
马青用他最厉害的一招把他打出了肖家的领域,他不能回来,没法回来,没法战战兢兢地看著马青和肖瑾一起生活,身後埋著一根长长的引线,不知道哪一天就可能点燃了。
肖锐没等整个婚礼结束就逃出了那个让他恐惧的场所,马青在肖锐跟他母亲告别时一直静静地看著他,那两道目光就像两把刀子一点点凌迟著他。
肖锐逃了。他的飞机改签了,一分锺都没法再待在有肖瑾有马青有妈妈的环境。他躲进了梁恺新买的那套院落,这也是他回来後一直借住的地方。
听著卧室里俨然激情正浓的声音,肖锐的手在发抖。
肖锐不明白梁恺是怎麽做到的,蓝天又是怎麽做到的,昨天他还以为蓝天会成了第二个马青,可一转眼全变了。梁恺最後一刻的放弃,和蓝天从开始就一点点的放弃刺激了他。他们放弃了放手了,反而得到更多,而他自己从来都是什麽也不会放弃的人,他的目标很明确,远远的在那等著他,他喜欢的专业,能出人头地的梦想,母子亲情、兄妹感情他哪一个也不想松手,都用力的握在手中,所以,他没法想像当初他可以为了马青放弃什麽,放弃去美国和马青在一起,去喜欢马青,太荒唐了。他也没法想像他会对母亲合盘托出,从此做一个在母亲面前抬不起头的儿子,太恐怖了。
所以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颠覆了。
肖锐真的後悔了。听著卧室里蓝天的兴奋的叫床声,肖锐後悔了,他知道马青是一个多麽执著的人。看著蓝天上了楼去烧那几本梁恺念念不忘的日记,而梁恺一脸释然的靠著墙。肖锐後悔了。梁恺和蓝天之间的障碍扫清了,而他的才刚刚开始。
肖锐回了美国,知道肖瑾很快生了个儿子,他有了一个外甥,知道了不久之後王海和锥子成了一对儿,一年後他们也结了婚,整个结果就像老天爷睡迷了眼,一失手弄了两对说怪不怪的婚姻。
时间过得太快,快得没有人能回头去看过去究竟发生了什麽。哪些事对了,哪些事错了,年轻的还什麽都不懂的时候,不懂感情,不懂爱情,不懂什麽是生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来了,来的没一点章法,没有一点规矩,也容不得一点点後悔,事情就成形了,变都变不了。
第30章
生活是被谁弄得一团糟的。
肖锐靠著墙看著眼前乱糟糟的一切,被谁弄的一团糟的。
肖锐静静地缩在墙角,马晨已经打得累了,塑料金箍棒中间被打折了,成了歪歪扭扭的模样,马晨偶而鼻子还会抽泣两声,小心地偎著爸爸坐著,眼睛却始终充满敌意地看著肖锐,似乎这是一个暂时沈静了的恶魔,随时都有可能现出原形冲上来再对著爸爸拳打脚踢。
马青仍趴在地上喘著粗气,脸上的血还是恐怖地糊了一脸,他想尝试著爬起来,可稍微一动,整个後背就像钉子正往身上钉一样扯著他全身都痛。
“豆豆,给——给你锥子阿姨打电话。”
马青指了指摔在地上的座机。豆豆听话地爬了过去,还没拿起电话,门就“!、!、!”地砸起来了。
“马青,马青,你没事吧,海子说肖锐过来找你了,肖锐来了没有?”
马青还没应声,马晨先‘哇’的一声哭开了,跑过去把门一开,抱著锥子就嚎起来了“阿姨,爸爸快被坏人打死了,你快救救爸爸。”
锥子冲进来一看这屋里的情形,眼泪“唰”的就下来了,马晨手上到处沾著血,吓得锥子先把马晨全身上下检查一遍,还好血不是马晨的,进了客厅,看到萎在墙角的肖锐和趴在地上的马青,顾不得看马青的伤,锥子先拣起脚旁边掉得一个沙发软垫冲过去就没命地朝肖锐的头上打去,“畜生,畜生,马青怎麽著你了,你非要把他打死不可啊?你太没人性了,太没人性了——”
看到肖锐像傻了一样蹲在那里没有反应,软垫打一下他的头歪一下,而马青更是不能动弹,嘴里还淌著血,锥子打了两下知道事得得有个轻重缓急,赶紧扔了手里的东西,跑到马青身边一看情况严重还不敢乱动,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叫救护车,等到车来了,马青被抬下去了,旁边的一个医护人员告诉锥子最好赶紧报警,锥子想了想摇了摇头,把马晨一抱也走了。
生活是被谁弄得一团糟的。是马青还是自己。肖锐糊涂了。
如果那个晚上他最後冲进了母亲的房里把一切说清楚,会是什麽样,如果小瑾问的时候,把一切说清楚会怎麽样。
孬种,他记得马青躺在地上骂他的那个词。孬种。他就是个孬种。他原本可以阻止这一切都不发生的,可他怕了,怕了那个在母亲嘴里一直优秀的儿子突然变了样,怕那个小瑾一直敬重的哥哥竟然成了同性恋。他就那麽怕了,然後就心存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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