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看着二皇子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转身对傅深说道:“傅兄,请坐。”
傅深也不推辞,在崔公子对面落座。四皇子挥退了左右,只留下他和傅深、崔公子三人。
“崔公子,”傅深开门见山,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前些日子,一位老者从你这云醉楼出来后便暴毙于门前,此事你可知晓?”
崔公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小生…小生不知啊…”
“不知?”傅深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崔公子,这云醉楼可是你的地盘,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却说不知,未免也太过可笑了吧?”
崔公子额上冷汗涔涔,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傅…傅公子…小生真的不知…那老者…那老者是…是不是自己突疾病啊…这与小生…与小生无关啊…”
傅深没有理会他的辩解,继续说道:“还有,这云醉楼内,可是在私下贩卖女子?”
崔公子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他连忙摆手否认:“没有!绝对没有!傅公子,您可别听信谣言!小生这云醉楼,可是风雅之地,怎会做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风雅之地?”四皇子轻笑一声,“崔公子,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过自欺欺人了。这云醉楼是什么地方,你我心知肚明。你若再执迷不悟,可别怪我不客气。”
崔公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仿佛刚才的惊慌失措只是幻觉。
“傅公子言重了,言重了。小生这云醉楼,虽说名为酒楼,但小生经营的,却是风雅之事。
这满云州的公子哥,谁不知道小生,爱结交文人雅士,喜好诗词歌赋?这云醉楼,便是小生为这些风流名士们提供的一处雅集之所。”
他顿了顿,见傅深并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
“傅公子有所不知,小生自幼饱读诗书,对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句,更是心生向往。
奈何小生资质愚钝,于诗词一道上并无甚造诣,只能以这云醉楼为媒介,广交天下文人墨客,以期能沾染些许文气,也好聊以慰藉小生这颗求雅之心。”
崔公子说着,竟摇头晃脑地吟诵起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唉,苏轼先生这词,写得真是情深意切,令人闻之落泪啊!”
傅深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崔公子见他如此,以为自己这番“高雅”的言论已经打动了傅深,于是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
他从诗词歌赋谈到琴棋书画,又从琴棋书画谈到人生哲学,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仿佛他真的是一位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雅士。
四皇子在一旁听得直皱眉,他实在受不了崔公子这副酸腐的做派,随即忍不住的打断道:“崔公子,你说的这些,跟那老者暴毙和贩卖女子之事有何关联?”
崔公子被打断,脸色一僵,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谄媚的笑容,说道:
“四皇子殿下,小生这云醉楼,绝非是贩卖女子。至于那老者暴毙之事,与小生这云醉楼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啊!小生更是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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