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牢房里,腐烂的稻草铺成的地面散着刺鼻的霉味,昏暗的光线透过破旧的窗棂打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凤绾跪在地上,手脚被铁链束缚,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血迹已经干涸,但她早已没有力气去擦拭。
“凤绾,你可后悔了?”
耳边传来阴冷的声音,熟悉而令她痛恨至极。凤绾抬起头,看到站在铁栏外的吴氏和凤璎。吴氏端着茶盏,一脸冷笑,凤璎则是笑容娇媚,语气中透着讥讽:“姐姐,若你早些听从母亲的话,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凤绾咬紧牙关,盯着她们的脸,声音嘶哑却带着刻骨的恨意:“是你们……从一开始就是你们害我!”
吴氏掩嘴轻笑,眼中尽是冷漠:“绾儿,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被判谋逆,是朝廷的决定,怨不得旁人。”
凤璎接过话头,笑得花枝乱颤:“姐姐,妹妹这才想到,你当初那般看不起我,如今可曾想到,自己会败在我手中?”
凤绾的目光像刀一般划过凤璎的脸,声音低沉:“凤璎,你不配。”
凤璎的笑容瞬间僵住,冷哼一声:“不配?姐姐,你倒是说说,如今这丞相府、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凤绾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是一幕幕惨烈的画面:母亲病逝、家中被夺、亲信惨死、自己被冤枉入狱……
她曾信任吴氏,将其当作亲生母亲;也曾为凤璎奔走,试图保护这个“妹妹”。结果,却换来被设计、被陷害,最终一无所有。
“若有来生,我绝不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凤绾眼角滑下两行血泪。就在此时,一抹寒光刺破夜幕,朝她袭来。她睁开眼,只来得及看到凤璎手中寒光乍现的匕。
“姐姐,上路吧。”
匕狠狠刺入心口,剧痛袭来,凤绾的身体重重倒地。她听见凤璎轻笑,听见吴氏命人将她的尸体扔进乱葬岗。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的念头,是复仇的怒火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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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与觉醒
“绾儿,莫要贪玩,该回来了……”
耳边忽然传来温柔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凤绾猛然睁开眼,却现自己正躺在一片繁花之中,四周一片朦胧。她看见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她的母亲。
“娘?”凤绾喃喃道,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那身影渐渐消散,仿佛一阵风吹过,将它卷走。耳边隐隐传来一句话:“绾儿,记住,这一次,千万不要轻信他人……”
凤绾猛地睁开眼,周围的景象瞬间清晰起来。她感到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抬手一看,那双曾因刑罚而满是伤痕的手,竟然重新变得细腻柔滑。
“我……这是重生了?”
她从床上坐起,四下打量。这是丞相府的闺房,熟悉的布置让她的心一阵狂跳。凤绾捂住胸口,回忆前世的噩梦与悲惨的结局,一股又恨又怒的情绪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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