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毒了,都半死不活了还想往您身上泼脏水!”轻什也附和地骂了起来。
“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凤熙仙子冷哼道。
——天上才没空管这些呢!
轻什当然不会把心里的冷笑露在脸上,只继续顺着凤熙仙子的脾气说佘骥道君的坏话,顺便探听门内是否要追查佘骥道君修为跌落的因由。
不过凤熙仙子对这事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她被佘骥道君反咬了一口,想保持清白就得避嫌,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清高态度。
轻什没在第四峰逗留太久,陪凤熙仙子说了会儿话,让她把肚子里的火气统统发泄出来,然后便起身告辞,回了韩朔洞府。
轻什去凤熙仙子那里只是向长辈报平安的例行公事,他现在更想见的是沈沉舟。不过介于韩朔对沈沉舟的态度有些微妙,若是发现自己刚回宗门就跑去和沈沉舟“腻歪”,保不齐会生出何种无谓的念头。为了不给这个自己在仙楚门里唯一算得上友人的家伙惹来不应有的麻烦,轻什也只能发张传音符提醒两句,过个几天再找机会仔细商谈。
回到洞府的时候,韩朔尚未归来,望朔还在为被封五感的事躲在石室里生闷气。轻什懒得去哄它,也不觉得应该由自己去哄——真要追究起来,他也是受害者呢!
轻什将韩朔和望朔这两颗月牙暂且抛到脑后,径自从药田边角的法阵底下挖出走之前买进去的酒坛子,打开一看,果然如预料一般又坏掉了。轻什也不急躁,直接将失败的酒水连坛子一起丢到一边,按照刚从书简上学来的方法重新准备好酿酒用具和相应灵植,用最标准的方法一步一步地操作起来。
当轻什将新酿的十个坛新酒封好坛口埋进土里,韩朔也一脸阴沉地回来了。
“咦,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般脸色?”轻什埋好最后一个酒坛,一边施了个引水诀清洗手指,一边起身向韩朔问道。
“门内出了些事情。”韩朔冷冷地答了一句。
“不会是佘骥道君的事吧?”轻什挑眉。
“你怎么知道?”韩朔微微一怔。
“我去第四峰了,姨姥告诉我的。”轻什耸耸肩,“说是佘骥道君硬把自己修为受损的事赖在她的身上——嗯,这么一来倒是明白他为什么算计我了,根本就是报复不了姨姥就拿我撒气嘛!”
“放心吧,他以后再也不能把你怎样了。”韩朔冷着脸走到桌旁坐下,“他经脉受损,修复的可能性极低,而且已被关入后山思过崖,估计到死也难再出来了。”
“哎?!”轻什这会儿是真的吃惊了,“他不是经脉受损才导致修为大跌吗?怎么听起来像是处罚,而且还是极重的那种?!”
“他经脉受损的原因尚不清楚,但他为了修补受损的经脉修习了邪派功法,甚至还行了天理难容的恶事!永禁思过崖已是最轻的处罚,按门规,本应废其修为,逐入下界!不过是念在他是他师尊的唯一传人,又修为大跌难以恢复,这才给他留下一线希望,让他还有搏命的机会。”韩朔冷冷说道。
——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轻什一时无语。
“那他的那些徒弟呢,是不是也要受他牵连?”轻什不想在佘骥道君的事情上多谈,便将话题稍稍偏转了一些。
“佘骥的几名弟子都被看押起来,具体处置还要看审讯结果。”韩朔漠然道,“第三峰的俗务目前由丹堂堂主暂代,不过丹堂的事情也很繁重,而且马上就要有新弟子入峰了,门内定会尽快选出新的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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