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卿。”
陆鸢脱口而出,轻且又轻地唤了句,方才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她甚至忘了从被窝里出来。
“快掌灯。”
孙府尹吩咐罢,笑呵呵对褚昉道:“相爷,您这远道而来,还是不要在狱中耽搁太久,下官已备下薄酒,为您接风洗尘。”
褚昉没有回应,但见陆鸢裹着被子坐在那儿,对要进牢房掌灯的狱卒说道:“火折子给我,你们不必进去。”
狱卒听命退下去,孙府尹仍要进去,褚昉横臂挡下,道:“孙府尹,我有话与夫人说。”
孙府尹愣了愣,旋即收回脚,仍是满脸堆笑:“相爷请,下官在外面等。”
褚昉关上牢门,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了火折子去点壁龛内的灯烛。
牢房内亮起来,微弱的月光被盖了去。
陆鸢的面庞变得清晰。
褚昉在她身旁位置坐下,盯着她面庞,忽然一手握成拳头咚咚捶了捶褥子,“这么硬,你怎么睡的着?”
“还好。”
陆鸢唇角勾了勾,要对他笑,忽觉唇角贴上一阵凉意。
概因赶夜路的缘故,他的嘴唇有些凉,但很快就酝酿出热烈的触感。
陆鸢有些抗拒,但抵不过他的霸道,虽知门口无人,仍是心虚地扯着被子挡在二人身侧,遮住了这幕。
烛光打在被子上,泛着柔和的暖意。
“不是说好了,若遇难处,早?与我递信,为何非逞到现在?”
褚昉声音温温沉沉的,没想到陆鸢一出长安就将他嘱咐抛去九霄云外。
陆鸢低下头,叹气说:“我以为我能处理,可没想到还是闹到了这步……”
她歉疚自责,褚昉听得揪心,拥紧了她,“不怪你,我也没有怪你。”
他只是恨自己还是没能让她心安理得地依靠。
陆鸢要跟他说前因后果,褚昉道:“不急,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陆鸢一怔,“不合规矩吧?”
她明白褚昉能放下朝事从长安过来已经不合规矩了,若再救她出狱,恐怕更加落人口实。
“有甚不合规矩,还没定罪,你不是囚犯,只是候审,我来交涉,你别管那么多。”
陆鸢道:“其实我多待几日无妨,我们一切按规矩来,至少态度是好的,不像那群闹事者,连正常的规矩都不走,在这方面,他们就已不占理了,不是么?”
褚昉眉心揪了揪,妻子谨小慎微至此,只是想给他省些麻烦,想这事解决起来更容易一些。
“阿鸢,别想那么多了,说到底这事因我而起,让我来解决。”
若一个理字说得通,他的妻子根本就不会困在这里。
陆鸢抿唇,看着他认真说:“你也不要这样想,夫妻齐体,我得了你带来的荣光,自然也要承受风险,虽说这麻烦是冲着你,可若不是我,他们也没有机会找你的麻烦。”
褚昉看着妻子,目光柔和明亮,“是,夫妻齐体,你方才也听到了,孙府尹要请我赴宴,哪有丈夫美酒佳肴、妻子枯坐牢中的道理?”
陆鸢还在犹豫,褚昉已经找孙府尹交涉去了。
她在牢中待了四日,褚昉就来了。从长安到晋阳,他来得跟八百里加急一样快。
陆鸢看着牢门方向,就在不多时之前,灯笼映照在褚昉脸庞上时,她以为是梦,直到他坐在她身旁,按着她脑袋贴过来,他身上带着的夜路的凉意驱开了牢中的阴暗。
她才意识到,他真真切切来了。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大概率都会晚更,晚11点以后吧。再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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