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身为太子,始终如履薄冰,谨慎地维系着自己在朝中微妙的平衡。云后垂帘听政,五姓望族盘踞权位,处处是刀光剑影,他不能轻易暴露内心真实的情感,也不能过早地展现出对云浅的执念。
毕竟,这个太子的身份注定他要小心布局,不该轻易倾心。
但这一次,他却有些动摇了。那个素来骄傲、聪慧的女子似乎早在一开始就打乱了他的平衡,成为了他周密计划中唯一的变数。他原本计划得好好的,云家于他而言,本该是一个计划之中不可回避的势力,但云浅的存在,让他的理智与情感生了微妙的冲突。
听到云浅叫他不要再来信的如利刃般的话语,他几乎是有些慌不择路,第一次想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告诉所有人,你就是我认定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男人的目光温柔,眉间却带着些祛不掉的苦涩。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取舍,也不知是否真的该放手,进而想坦然面对这份感情,将她牢牢握在手心,告诉她、告诉天下人,他的妻子,他认定的未来皇后,非她莫属。
目光凝滞在手中的玉佩上,齐赫尧缓缓闭上眼,眉间深锁的复杂情感稍稍舒展。
这样的他,在纷乱的朝堂中,看上去好像是风光霁月的太子,可实际,他一直在承受世人无法想象的艰难。
他是太子,众人瞩目,可在暗涌激荡的宫廷权谋之中,太子,是个比皇帝更难做的身份。
此时此刻,他不仅仅想做肩负国家重任的储君,还想能坦坦荡荡地活着,不再受任何桎梏,想给自己认定的女郎一个明正而顺的身份。
他难,太难了,云后把持着朝政,前朝的五姓望族,门阀世家,遍布朝野,他这个太子没有一日不是战战兢兢,云家…在他的规划里…本应该是一个不剩的,可她出现了,这场筹谋里唯一的变数出现了。
他开始一点点的思量,反复推翻先前的预演又重来,他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
自打清晨见了齐赫尧的来客,云浅就将底下的人遣了出去,向住持告了今日早课的假,说是自己身体不适,要待在房里静养,可实际上她方才又溜了出去。
云浅闲逛过后,乍一回房,就撞见了坐在塌上的齐觉域。她眼中那一抹不自然的神情转瞬即逝,却仍被齐觉域敏锐地捕捉到了。
齐觉域冷着一张脸走了,留云浅一人愕然地驻在原地,眼神哀戚带着些丝丝的痛楚。
他没有再来,她也没再去找他,两人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冷战气氛当中。
清晨的淡光透过半掩的窗户洒进禅房,投在地砖上的影子疏疏落落。自那天齐觉域现云浅的神情异样后,便再未有半句好脸色。云浅知道他在怀疑自己,怀疑她与齐赫尧之间的纠葛,那些眼神的暗示、话里的讥讽,无一不在提醒她,他正冷眼旁观,希冀让自己尽早抽身,看穿她这场游戏的真相。
日子突然变得很漫,没有齐觉域在身旁,云浅也只能暂时按捺住自己不耐的心思,静观其变,直到……天气转凉的那一天。
云浅想,也是时候该拉一拉这根弦了。一早,她遣退了伺候的人,悄悄溜出了千秋寺,顺着山间的蜿蜒小道漫步,试图用一丝新鲜的冷空气平息心头的郁结。
她知道,自己被监视着,不可能脱离齐觉域的视线太久。然而,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不想让这场对弈轻易失控——既然注定被盯得紧紧的,那她便要让他更难分辨她的真心,叫他既想靠近,又心生怀疑。
待她漫不经心地回到房中时,冷不防看到齐觉域就坐在塌上,衣袍整洁,眉目深邃,仿佛早已等候多时,他到底还是来了。他望着她,神情冷淡,那种若有若无的审视和冰冷的气压像一股无形的威压,骤然压向她。
云浅佯做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可刚想开口,身后的门便被砰然关上。屋内顿时幽暗了几分,寂静得连两人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她被这声响吓得回头去看,再回过头来时,撞进齐绝域冷沉的瞳眸,
“过来。”齐觉域薄唇微启,声音低沉,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浅垂着头颅,很是倔强一般,不肯向他行进一步。
云浅一时僵在原地,垂下眼睫,不肯向他迈进一步。她明白,若此刻真的依言而动,便会轻易让他掌控节奏。她在赌——赌齐觉域的底线,也赌他对她的真实想法。
落在齐绝域眼里,这意味就截然不同了。
齐觉域望着她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冷笑一声:“怎么?才几日清苦日子,就受够了?还是说,你想回那销金窟,做你的太子妃?”他语气凉薄而疏离,像是一记冰冷的鞭子,打向云浅的心头。
听闻此言,云浅的眼眶微微一红,她强忍住眼泪,冷冷抬眸与他对视,声音轻颤却坚定,“你何苦这般说我?我若是真想做太子妃,大可以让姑母一句诏令,将我送进东宫。”她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痛楚,
“可我不想做个被人轻视的玩艺,不想被人抛来置去的,不想做那可有可无的东西。我对你,真心不换,不曾想,这才短短几日,你就也变了脸色。”
话到此处,她的声音已微微哽咽,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一颗颗砸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她抬手擦去泪痕,嘴唇微微颤抖,倔强地转过身去,不愿再让他看见自己的软弱。
“早知佛子也是与他一般无二的货色,我何苦来此,自找烦忧。”
话音落地,泪齐齐地掉了出来,扑朔一下,就没了踪影,砸到了灰扑扑的地砖上,云浅转过身去为自己拭去眼泪,嘴唇微微颤抖,一副不甘被齐觉域看出脆弱的倔强模样。
“小女郎,少在吾面前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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