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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之突然好想见宿庐,这些时日以来,她听他讲了好多的故事。
他去过战场,去过高山,去过雪峰,到过人迹罕至的地方,见过老老小小男男女女,见过云雨露风电雷,那是眠之渴望的一切,她日思夜想的遥远。
眠之不顾一切又来到了玉清宫,巧的是宿庐提着酒在那里等她。
眠之见到他泪就落了下来,她问他:“大晚上的,为何不睡。”
宿庐晃了晃酒:“等你来喝一杯。”
眠之擦了擦泪,慢吞吞走到宿庐面前,拿过他的酒不给他喝:“今夜的酒都是我的,只准我喝,不准你喝。”
宿庐包容地看着她:“好,有些烈,别喝太急。”
宿庐抱着眠之飞檐走壁,到了玉清宫的屋檐之上。今夜的月圆而亮,眠之靠在宿庐肩上,问:“你们修炼人士,看着凡人困于情爱、权欲、生死,是不是特别可笑。”
眠之饮了一口酒,心中的愁绪无处发泄,尽数朝宿庐倾吐:“我真羡慕你,有武功能走遍天涯海角,不必困于一隅,周遭永远是一成不变的一切。”
“皇帝后宫三千,白头的宫女都等得老了,还惦记着当初先皇宠幸的那几次;宫中层级分明,位份高一等,待遇优一等,为了自己为了家族,也要争上一争。”眠之道,“人和人,只有分明的一级又一级,我站在层级的中间,透不过气。”
“人人都看不起我,皇后想要改造我,叫我学得贤良淑德跪在太子脚边伺候他;皇帝要我给谢月择生儿子,生得越多越好,给他的王朝增添一个又一个继承人。”眠之笑,“可就算如此,就算我跪下来,就算我能生,他们也没打算放过我。”
“我不是养在宫里,”眠之道,“宿庐,我是被豢养在宫里。
“你说,我和农户养的牲畜有何区别?”
眠之看着月色:“我知道,这世上比我艰难一千倍一万倍的人多得是,被贩卖到花街的女子,被典当的妾……若给她们选择,她们一定更愿过我现今的人生……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满足?”
眠之喝着酒,她并不是要宿庐给她一个回答,她只是想说,想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过去她没有可诉说的人,她只能埋在心里,日日夜夜翻涌。
宿庐没有回答,眠之要的答案只能她自己去寻。
宿庐只是道:“我教你习武吧。”
“习武?”眠之抬起眼眸,泪水湿得睫毛微亮,“我、我可以吗?”
宿庐拿过眠之手里的酒,将剩下的一饮而尽,他食言了,他没能把所有的酒留给她。
“我把你的酒喝了,教你习武算是赔罪,可好?”
眠之忽的笑了:“这明明是你的酒。”
宿庐道:“送出去的,便不再是我的。眠之,我有一把刀,等你出了师,你就去京城郊外破庙那棵梧桐树下,把刀取出来。”
“到时候,你就去天涯,去海角,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宿庐斩钉截铁道,“没人能逼你跪下,没人能将你豢养,眠之,他人的苦难不是你的罪过,你往前走,总有一天,你会找到自己的答案。”
眠之泪如雨下,抱住宿庐的臂膀不松开:“你不陪我吗?你知道的,我接近你,就是要你带我走。”
月明星稀,宿庐看着星相,他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无法做出承诺。
他给眠之讲了一个故事。
很久以前,一个修士收养了两个小童。大的那个,修士让他修习“定论”,小的那个,修士让其修习“变数”,两个小童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修士想确认到底哪条道才是真理。
可修士没能等到答案便被大徒弟所杀。
只因大徒弟算了一卦,算到师父会死在自己手里,为了自己的道,他毅然决然应了卦象。
小徒弟无法接受这一切,亦无法拿起刀为师父报仇,便自我放逐流连世间。
他看惯了世间的无常,到最后竟隐隐觉得,再多的变数最后都归于统一的定论,人都有一死,修士亦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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