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岐山只是短暂的思索了一下并没有太纠结这些。他又陆续找到了一些其他属于黑背老六的痕迹,没有血迹,人应该是没出什么事。
十分钟后,一众人休息好再次启程,顺着黑背老六的痕迹一路向前寻。
黑背老六的运气不错,他走的这条通道虽然称不上宽阔,一人走却绰绰有余,两侧石壁偶尔有棱角,却已经被黑背老六削平或者掰断,给后面的人减轻了不少前进的负担。
齐铁嘴很快就从这些刀锋留下的痕迹中看出了什么,有些赞叹道:“六爷这刀法是不是精进了?”
二月红摸了摸平整的刀痕,没有说话。倒是解九爷附和了几句,但也只是附和而已。
他们对黑背老六被通缉的事都心知肚明,但没人刻意去提。放眼整个九门,黑背老六都是最特殊的一个,他之前是个乞丐,没有家人也没有家,既不展势力也不积攒金钱,一个人独来独往,就算是被召集的时候也偶尔才出现,与九门其他人的关系也只能算是平淡,与齐铁嘴的关系已经是最要好的那种。
不过他们这些本就是游走在黑暗里的,就算九门的人洗白了大半,骨子里的东西还是祛不掉的,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张岐山一个召集就重新聚在了这里。
不过……
“六爷这挑的什么路啊。”齐铁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们走了有五分钟了吧,怎么还没看到尽头?”
他这话一出口,张岐山三人都停下了脚步,一致的扭头朝他看了过来。这一致的视线让齐铁嘴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怎么了?”
二月红重复着他刚刚的话:“我们已经走了五分钟了?”
“对,对啊。”齐铁嘴疑惑看他,“我们走了这么久了,这条路居然一个弯儿都没有。”
解九爷也蹙起了眉,他伸手摸了摸身侧的石壁,摸到了熟悉的刀痕:“佛爷,二爷,我们好像在原地打转。”
张岐山也在观察墙壁上的刀痕。然而他只注意了一开始的刀痕,几次之后就只是草草扫了一眼,这一会儿并没有想起这刀痕是不是见过,只能看出这的确是黑背老六的刀。
但解九爷却在看了几眼后很笃定的说道:“这道刀痕我见过。”
一旁的二月红沉默了几秒,也认同于他的话,不过他的辨认方法不是刀痕,而是他们脚下路。
他是个梨园名角,走路即便不低头也习惯了额外注意脚下的路,所以他很确定,这里他们走过:“我们的确在这里打转。”
齐铁嘴表情呆滞了一会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闭了闭眼睛,熟练的从兜里掏出三枚铜钱,闭着眼睛念叨着什么在手心里晃了晃,再随手一丢。
铜钱落在地上,出“叮当”的轻响,但结果却让人惊异,因为两枚铜钱不偏不倚的倚靠着同一块石头立着,而最后一枚则干脆滚落到了他的脚边,沿着他的鞋边滚动了两圈后,反面朝上滚在他脚后跟的外侧。
齐铁嘴猛得一个激灵:“这地方的方位居然是乱的!”
乱到他根本算不出这里的具体方位,就连最基本的东南西北在这里都是混乱不堪的。他掏出罗盘一看,不出意外的看到罗盘上的指针各种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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