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摘下眼镜:“外公,我去后面换身衣服,很快就来。”
徐老太爷虽气恼齐惟嚣张的举动,但有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发脾气,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徐琅一边说着抱歉,一边从侧门离开宴会厅,高大挺拔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急切,很快消失在主宴厅。
事故的两位主角都走了,但两人的动静早就在场内传开,引起一小片唏嘘。错过现场的宾客在旁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下,相当好奇他们为什么会产生冲突。
吕博带着齐惟穿过长廊,不由分说的把人推到休息室,关门之前转头左右看了两眼,确定没有人跟在后面,才警惕地合上门。
齐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力踹开凳子,疾步走到洗手间,猛的一拳锤在镜子上,饱含痛楚的低吼声被破碎的玻璃声掩盖,却没有挡住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
以拳头为中心,镜子像蛛网般往外扩散的裂开。破碎的镜子把人影切割的四分五裂,扭曲怪异的五官,将齐惟内心的苦闷的情绪无限扩大,使得他无处遁形。
齐惟狼狈地垂下头,无法面对被情绪左右理智的自己,这样窝囊丧气的模样实在太难看了,他无法接受。
手背被玻璃划破数道伤口,溢出的鲜血一滴滴流在瓷白的洗漱池内,很快淌出一长条血痕。
吕博被他这幅模样惊呆了,张张嘴正想说话,齐惟率先打断道。
他的声音非常低落:“吕博,你先出去,我想自己安静一会......”
成年人愈合伤口的方式唯有自愈,无论旁人给予多少安慰,都无法彻底抚平伤口。齐惟性格要强,不愿把内心的脆弱表露出来,即使吕博跟他的关系再要好,也不想被兄弟看见自己如此没用的一面。
吕博哪里不清楚他的骄傲,作为朋友,只能尊重他的选择。
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放在台上:“行……那我在外面等你。”
脚步声缓缓消失,随着锁扣扣上的声音,齐惟缓慢地抬起头。
泛着红血丝的眼眸,跟镜子里面的眼睛对视着,饱含痛楚恼恨的瞳孔,无情地扎破他高傲的自尊。
齐惟从来都没有想过高琅对自己的影响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大到他根本保持不了理性,发狂的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就在刚才,他不光失控的在所有人面前动手,甚至还想质问高琅,接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看他现在这幅可笑的模样,然后羞辱他?!气息不稳地喘了口气,齐惟抽出香烟含在嘴里,下意识偏头想让人给他点烟,这才想起高琅早就不在了。
“艹!”
咒骂了一句脏话,他苦笑着反坐在水池上,没趣地咬了咬滤嘴,泄愤地扔在地上用皮鞋底用力碾压。
齐惟耷拉着肩膀,重新抽出一根夹在手指间,从抽屉里摸出打火机。
啪嗒一声,橙红色火光照亮了他带着颓然的面色,瞳孔深处倒映着一小点火苗光亮,闪动的边缘处不断跳动。
燃烧烟草的气味有一刹那让齐惟忘记高琅的存在,然而仅仅只有一瞬,随着冉冉飘出的靛蓝色烟雾,他仿佛看见人又出现在面前。
臆想中的人影面容忽然变得清晰,但似乎又不一样。
鼻子上多了副眼镜,眼神不对,气质也不符合,从头到脚,似乎只有长相跟他所熟知的人相似,其他的没有一点相同。
茫然地眼神一凛,齐惟懒洋洋地吸了口烟:“徐先生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走错,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高琅被红酒泼湿的外套被他脱了,穿着西装马甲站在门边,静静看着他。
齐惟随意地扫了他一眼。袖箍,领针,袖扣,曾经跟在屁股后面的小保安,摇身一变,成了衣冠楚楚的社会精英,穿的人模狗样的在自己面前晃悠。
齐惟骂了句脏话,对着天花板快速吐了个烟圈:“做什么,嫌刚才那拳没打够?还想我再赏你一个?”
“齐先生说笑了,我只想跟你谈谈今后合作的事项。”
“那你可找错人了。”
齐惟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外面蹦跶的像猴子一样傻逼才是你想要找的人,我啊,啧,跟传闻中可不太一样。”
说着走到酒柜开了瓶烈酒,往嘴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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