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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潇听是听见了,不过也懒得搭理。他把脑袋靠在玻璃窗上,看著窗外的雪景发愣。很明显,他摆出的,就是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可是这个司机大叔却是个热情的主儿,一路上都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脾气和耐心本就不好的季晚潇最後终於是被弄烦了,他压抑著音量低吼了一句:“麻烦你给我专心开车!”
没想到,他这话刚一说完,前面的司机大叔却更是惊喜地叫了一声:“哎呀!原来你还真是季晚潇啊!”
季晚潇一愣,然後皱紧眉,不再说话。
很可惜,是他自己彻底引爆了司机先生的说话欲望。这个看起来已经年近五十的大叔更是说个没完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招手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像了,但我想自己不会那麽幸运吧,结果你一上车,我就越看越像,刚才总算是确定了!”
年纪这麽大的粉丝,季晚潇也不是没见到过。可是他现在真是没有任何心思去应付。所以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拐了个弯,司机大叔依旧还是乐呵呵地:“哈哈,别误会别误会啊,我对你不了解的,不会像那些狂热粉丝一样跑上来抱你亲你啥的。”他开了个玩笑。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却让季晚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我女儿,我女儿啦。已经好几个月了呢,每晚上电视都被她死死霸占著,说啥也不肯换台,嘿嘿,我们这老两口也就只能跟著她看那些我们看都看不懂的时装秀之类的……”
对於季晚潇来说,这样的被人喜欢,实在太正常不过了。因此,他也只是像例行公事一般,不冷不淡地说了声谢谢。
那大叔从後视镜里看了看季晚潇,良久,忽然叹了口气:“哎……我说,当公众人物的话,难道真的非要每天都在脸上挂一层皮不可??这可真够累人的哦。”
季晚潇一愣,不知道这大叔又突然发了什麽疯,冒出这麽一句。
正好遇上前方红灯,车子慢慢听下来。司机大叔转过脑袋看著季晚潇说:“就你刚才那句谢谢,我还愣是没听出来真的有什麽谢意。”
他转过身正正身子:“……其实我理解的啦,像你这样的人啊,在媒体面前是一定要装装的啦。不过……我记得你也就二十四五岁吧,还是有著这麽花样年华的年轻人啊,在我们这种对你又不造成什麽影响的小老百姓面前,你又何苦摆出这麽官方的一张脸嘛,我看著都替你累得慌哦。你说,你有钱有名有利,还有长相,应该,也不缺爱人吧……还有什麽值得你沮丧的呢?怎麽看起来还没我这种跑夜车的小人物开心呢。”
绿灯亮起来,他踩起油门发动了车子,仍旧絮絮叨叨著。,
在慢慢向後倒退的夜景里,季晚潇听著这些话,胸口变得愈加冰凉。他伸出手捏捏自己的脸,好像是在低声询问,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原来……我的不开心是这麽明显吗?”
萧岚,你看,连一个路人甲都能看出我的悲伤,可是你──却是连看也不愿意看一眼。你不在乎我,所以你那麽懒。
季晚潇撇过脑袋,沈沈靠在冰冷坚硬的车窗上。曾经,在去见萧岚之前,他心里总是激动难挨,欣喜万般的,可是这麽多年下来,这样的心境,已经被萧岚磨得没有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每一次和萧岚的见面里,都一点一点变得惨淡苍白。心里也很空很空,空得像是无论有多少温暖,都再也填不满。
明明是那麽痛苦的,明明,於情於理,都是不应该再坚持的。只可惜,这已经被他熬成了一种习惯──还是最难戒掉的恶习。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司机大叔接过钱,劝了一句:“开心点啊,年轻人。”
季晚潇接过他非要找补回来的零钱,淡淡道了谢。大叔笑得有些欣慰:“哎呀,这才对嘛。这个笑容啊,看起来才比较真诚咯。”
季晚潇站在十二月末的雪夜里,看著今天唯一给了他一点温暖的人,渐渐驶离他的视线──这种抓不住的感觉,好像,把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那点温暖,也渐渐带走了。
直到车子再也看不见,季晚潇才转过身。他双手环抱住胳臂,低著头,慢慢地往前走。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靴子踏在雪地里,要抽出来的时候,总是有些难的。
屋子里一片黑暗──萧岚还没有回来。这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季晚潇靠在外墙,又冷又饿又累又困。他朝掌心里不断哈气,顿时觉得无比後悔,早知道,还是应该自己开车过来的。
他仰头看看黑漆漆的天空,不断往下落著白花花的雪粒。眼前这黑白交错的世界,让他心头恍惚,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
不是他不想自己开车过来,而是,萧岚不喜欢这样──尽管,萧岚从未和他如此提过。这个认知,是他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从萧岚的表情里,一点一点读懂的。
他说过要听话,也不想让萧岚不开心,所以从那以後,他所有的车,都无声无息地在有萧岚的地方消失了。他曾经以为萧岚是不希望看到有狗仔和娱记拍到他们在一起,即使只是车子,也不应该留下把柄。可是下一秒他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猜测──就这点事情,别说萧岚了,就是靠他自己都可以解决。无论是用金钱还是凭手段。
他也琢磨过,琢磨了很久。可惜最後得出的结论,有点伤人。
他想,萧岚应该是不希望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大摇大摆地把车子开进他家的车库或者仅仅只是停在他家的外面,无论哪一种,都难免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这房子,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家。
然後他懂了。家。这个字,萧岚永远不会给他,
或者,其实萧岚自己,也没有一个家。
因为那个字,楚回也不会给他──再不会给他。
季晚潇有时候想想,觉得萧岚也实在是个寂寞的人。有什麽是比在伤害了一个人之後,却发现自己竟然是爱著那个人的,更加寂寞呢。
季晚潇忍不住笑了一下。因为他忽然想到,楚回对他这个话的第一反应是冷笑著反问了一句,爱?然後给出了对这种行为的评价──犯贱。
而爱著这样一个寂寞又或者是犯贱的人的自己,是不是,还要更加更加的寂寞,或者犯贱呢。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锺的样子,季晚潇觉得自己有些站不住了,他跺跺脚,然後慢慢蹲下来,环紧身子。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没有任何期待,因为多年累积下来的希望和失望的循环交替告诉他,这绝不会是萧岚。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想挂断,不过他想,这人要是不把他的手机打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关机,那後果更是不堪设想。估计他这次回国就没什麽好日子过了。
权衡了半天,季晚潇看看那个还在聒噪不停的手机,一边佩服这人的耐心还真是好,一边慢吞吞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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