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不敢大声询问,他们与大街只隔了一条扇门,任何大声说话都会让街上的人听到。
黑骑士收起强壮女士掏出来的纸币和硬币,他没有数全部交给了劳拉:“你是诊所老板,所有收益由你分配。”
劳拉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她数了数,正好是24便士,她只拿了6便士,剩下的又推回给黑骑士:“这是玻璃瓶的钱,其他的钱都是你多得的。我还是不明白……”
黑骑士不甚在意的把那把纸币和硬币扔到了前屋看诊台桌子的抽屉里,然后他坐在医生位置,让劳拉坐在病人位置后,他语重心长地开始教育起劳拉:
“一般普通医生,是不可能只通过‘看’,就能看出病人有什么病,你应该也看过你爸爸给人看病,他应该也是通过各种察看、询问和尝试后,才确定病人的病吧?”
劳拉回忆了下,爸爸确实每次给每个病人看病,都要询问病人感觉自己身体哪个部位不舒服,哪个器官疼痛瘙痒,又问有异常前做了什么,然后还会用听诊器、压舌片等东西查看病人的舌、眼、皮等颜色、味道等,这一套下来可能要花费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他才会作出判断。
黑骑士继续道:“你爸爸也不是普通人,可是他也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们这些人与普通人表现得没有任何异常。”
劳拉说:“叔叔的意思是,我们要表现的与普通人一样?”
黑骑士:“是。”
劳拉:“我明白了,那为什么还要给她水啊?我有药可以让她完全治愈。”
黑骑士问道:“劳拉,如果换个普通人医生,不用你的药,你说她可以被治愈吗?”
劳拉再次进入沉思,其他医生她也是见过的,他爸爸有时会带着她去其他城市与那里的医生交流,那些医生虽然都被称作名医,但劳拉想那些人的医术远不如自己的爸爸。如果他们给那个女士看病,也可以让她痊愈,但药物价钱不是她负担的起的。
劳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能彻底治好,不过我想那位女士应该不会愿意治疗,因为那可能要花费十几镑。”
黑骑士说:“你说的这种医生都是大医院的医生,普通诊所的医生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如果你这个小诊所拿出那种喝一口就能健康的神药,这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这与我刚才说的当个普通人是相矛盾的。”
劳拉有些迷糊地点点头,她觉得叔叔说的有道理,但有些不明白,叔叔知道的好多哦,说的东西好复杂哦。
黑骑士又给她解释用水代替药物:“我不知道你这里的药都有什么用,只能用水代替,同时用我的能力缓解她的肩膀积累的劳累。两相结合,会给她一个幻觉:我花钱买的药是有作用的。”
劳拉又有些疑惑:“这不是骗她吗?而且叔叔用了能力,不会暴露吗?”
黑骑士说:“这不是骗她,她花钱买的是我的能力,但为了不让她知道只能用其他东西代替,这个东西可以是普通药物,也可以是水。这并不会暴漏,因为我对自己的能力能完全控制。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其他人,甚至教会的人都无法查探到我的能力。”
劳拉有些羡慕:“哇!叔叔的能力好强啊!你要是能提前两个月来这里就好了。”
黑骑士没有接话,他知道劳拉为什么这么说,她爸爸就是两个月前去世的。
接下来,黑骑士又教育起劳拉,教她要怎么遮掩能直接看穿病人的病患,应对不同病症的病人,要给出怎样的治疗建议,什么样的可以完全治好,什么样的只能暂缓病状,什么样的无法治好,什么样的需要转到大医院。
由于外面就是大街,黑骑士没有说得太清楚,只是大概给她说了说。
黑骑士这么做,是为他和迪迪莉娜离开这里后,她自己也能经营诊所做准备。
时间还很长,这段时间将全由他来诊断,劳拉更多地是在旁边学习和协助。
她以前与爸爸在一起的时,经常看爸爸如何治病,而且劳拉很聪明,也许过一段时间她就能独立诊断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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