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要以楚云琛不介意为前提。
若生辰当真是他的禁忌,那她此举确实不妥。
“怎么突然问这个?”
楚云琛并未直接回答苏瑾的问题。
苏瑾想了想,如实说道:“因为我好像没有主动为你做过什么。”
她能感受到,听完她的话,楚云琛身上的冷意散开,却融成了一层淡淡的寂寥感。
短暂的沉默后,楚云琛垂下眸子,道:“我的生辰是六月初七。”
六月初七。
苏瑾不知道这个日子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她印象里这天好像离端午节挺近的,可这跟他过不过生辰又有什么关系?
见苏瑾想不明白,楚云琛便提醒她道:“长葛之战起于戊辰年六月。”
其实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也并不想在她面前提起。
那天是一场艰难的战役。
那天是他的生辰。
那天是很多人的祭日。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那个时候他换用其他阵法呢?如果他选择另一条路进攻呢?如果他经验再多一些、用兵再稳妥一些呢?
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亡魂。
战场上的尸骸,血海里的残肢,将士们未阖的双目,一度成为他梦里挥之不去的画面。
他梦到他们质问自己,为什么征战沙场的结局,是将年轻的生命留在异乡。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向来待人疏离,其实是骨子里的自负和孤傲使然,他用兵之术诡谲多变,也擅长孤注一掷的厮杀。
那时他将战场视作泄戾气的地方。
然而长葛之战后,他为每一位战死的将士请了长明灯,终日不灭。
后来回京,嬷嬷为他补上生辰时的长寿面,他在吃食上并无特殊要求,但那晚的长寿面,却味同嚼蜡。
也正因此,当苏瑾乔装夜行至楚军营帐外,将那封求和信留下时,楚云琛选择了接受。
秋风扫落叶一般攻城拔寨固然潇洒,但余下的只是无谓的牺牲和家庭的破碎。
国破与家亡,向来都是连着的。
苏瑾听到“戊辰年”,便知悉了一切。
这一年对于各国人来说,都不陌生。楚国朔王领军出征鲁国,六月,两军在长葛会战,在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利于楚军的情况下,双方激战五天五夜,最后甚至陷入混战与肉搏,“人为血人,马为血马”,连朔王爷也肩头中箭。
这是苏瑾在燕国史官笔下偷偷看到的文字,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未来的她会在这位朔王爷阴差阳错的帮助下重获新生。
她一直知道楚云琛虽骁勇善战却无好战之心,但直至此刻,她才触及他冷淡外表下的柔软心肠。
“是这里吗?”
苏瑾隔着衣服轻轻按上楚云琛肩头处的一处伤疤,她为他换药的时候看见过这个伤疤,伤养得并不好。
楚云琛感受到自己那处旧伤被她的手轻轻摩挲着,一贯清冷的眸子里,此刻燃着温度,他的喉结滚了滚,“是。”
“原来如此。我果然还是不该问。”若换做是她,恐怕也不会想要触及这个特殊的日子。
“你不认为我曾是一个暴戾而卑劣之人吗?”
“倘若你以战谋私,烧杀抢掠,草菅人命,我自然无话可说。但作为一军统帅,在尽力避免伤亡的情况下争取更大的胜利,我作为旁人,无权指责。战争的不仁,是不能指着落在某个人的身上使其承担的,”苏瑾摇头,“过度的反思,便是对自己的苛求了。悔既往之失,最终还是要防来日之非。”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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