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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遥浑身一震,没有答话。
狱卒很快就将二皇子带到,陆远达的精神状态很是不佳,一张脸可以说是惨白如纸,他脚下虚浮无力,甚至是被人架着进来的——虽然身上衣服完好,更没有血渍,但任谁一看,都知道他刚受过刑。陆远达看到姬遥,眸子缩了一缩:“姬遥……”
姬遥朝他做了个口型,陆远达看懂了,他说的是“小心陆开桓”。
“陆远达,我问你,你和姬遥私下勾结,叫他帮你以凤竹馆掩盖不明来源的钱财,可有此事?”
“没有。”
陆博容向身边的人递了个眼神,侍从立刻会意,从一旁取了几张纸,贴到陆远达面上,加水浸湿,此举乃是一种不会留下拷打痕迹的酷刑,可令人窒息难忍,当呼吸不畅,一种死亡将至之感降临,会让被审问之人心理防线很快崩溃,从而招供。
“住手!住手!”姬遥眼圈红了,拼命想要从刑架上挣脱,“你们不能这么对他!”
陆远达一开始还能咬牙硬抗,可反复几次,任是谁都受不住,他甚至都听到了自己心脏沉重跳动的嗡鸣,眼前发花,几乎以为自己是已经死了。牢室里模糊的光线令他头痛欲裂,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不说?”陆博容冷笑道,“那就继续加纸,到他说为止!”
加到第九张纸的时候,陆远达终于微弱地挣动了起来,陆博容走到他面前,亲自将湿纸扯了下来:“想好了吗?”
空气一瞬间充盈了他的鼻腔,涌进肺部,陆远达大口大口地抽取空气,近乎贪婪。
“我,我说——”陆远达额上不断有汗滴落,“此事并非我所为,这账本,是贼人姬遥栽赃陷害于我,一切都是他的行为,与我无关……”
姬遥如遭雷击,扭过脸去盯着陆远达,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Z.Z.T.D.D.J.B.L)
第十一章·出狱
陆远达看向姬遥的那双眼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痛苦,似是无声的祈求,可嘴里却还在不停地说着:“这不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和我无关……”
姬遥看着那双眼睛,倏忽间想起来,曾经在大雨中,也有这样一双眼,定定地看着在雨里几近昏厥的他。
他那时从上京的寻欢楼偷跑出来,一路逃避抓他的人,却不知道这上京之大,到底哪里才能容得下他。一场秋雨下得又大又急,彼时他已经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跑得急又没带银子,在雨中拖着的步伐,格外沉重。七拐八绕的,不知怎么就绕到了二皇子的府邸前,又冷又饿的姬遥倒在雨中,长发乌糟糟地黏在他艳丽的脸上,狼狈万分,一点平日青楼红牌的神气都没有了,可怜得像是一只迷路的兔子。
王府朱红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着宝蓝色华服的男子,撑着一把伞,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来,为他挡住寒凉的雨丝,像是天上降临的神祇。
“救救我,救救我,”姬遥呛出一口雨水,抓着陆远达的袍角,“求求你收留我。”
“收留?我的府里,不养废人。”
姬遥抬头,努力地想要看清他的面容,可是睫毛上沾着的水实在是太重了,于是他仰脸,看着伞上画着的青竹,断断续续地许下了将赔上一生的诺言:“我会帮你,今后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什么都能帮你做。”
陆远达笑了一声,俯身将伞放到姬遥手里,然后托着姬遥的后颈和腰,将人从地上抱起来,踏进了那道朱红大门。
“你叫什么?”陆远达递给他一碗姜汤,“从哪里来?”
“我……”梳洗一番后的姬遥眉眼格外浓艳,他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不安地上下抖动,透出一种说不清的勾人,“我原本是寻欢楼里的小倌,名叫姬瑶,琼姬的姬,瑶池的瑶,我是从寻欢楼里偷跑出来的,他们要我接客,不接就要挨打,可是我接了,照样会受伤,我忍不了了,这才跑了出来,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给他们,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再回去了。”
陆远达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掀开了他的衣领,一大片未褪的青紫印在雪白肌肤上,格外刺眼。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再回去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陆远达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温暖,他起身,顿了顿接着道,“你以后改‘瑶’字为遥远的‘遥’吧,美玉瑶固然好听,可毕竟太女气了些,总带着一股花柳气。”
是陆远达把他捡回了家,将他从寻欢楼中赎了出来,也是陆远达给了他一个新名字。
所以,是他欠陆远达。
“是我,”姬遥闭上眼,眼眶里那滴摇摇欲坠的泪,落得悄无声息,正如他的心,碎得那么轻而易举,“太子殿下,这一切,确实是我所为,我早便对二皇子心生不满,所以做了这账本,借机陷害他。”
不过是还陆远达一条命罢了,怪只怪他从来没记住过青楼里管事姑姑对他的警告——永远不要把心交出去。
陆博容本想等着他二人狗咬狗,坐收渔翁之利,却万万没料到姬遥这样便把所有的罪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一时间怒上心头,狠狠打了姬遥一个耳刮子:“你胡说什么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一切都是陆远达指使你做的!”
“不,是我,”姬遥闭上眼,不愿再看一旁陆远达灼灼的目光,“都是我。”
“来人!给我审!先把二皇子带下去,咱们再好好治这嘴硬的东西,不管什么法子,一定要他给我吐出真话来!”
二皇子中饱私囊,结党营私之事闹得很大,皇帝气得直接革了两江总督的职,斩首示众,也借着这件事,顺藤摸瓜查到许些贪官,一并拔除治罪,一时间,弄得上京的官员们人心惶惶,个个噤若寒蝉,小心行事,唯恐沾上一点,自己脑袋也保不住了。与此同时,金鹰之说也在上京迅速地流传开来,是个突厥随行的商人,在茶馆听戏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要知道,这些皇家秘闻,可远比那编出来的故事更吸引人。茶楼都是些爱听爱说的人,听到这桩奇闻后难免出去大谈特谈一番,一传十十传百,那日宫宴所发生的事情便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又有人传出来,那被金鹰选中的三皇子,竟好端端地失踪了!有人说是下了牢,有的人却说分明是皇上生了嫉恨之心,将他暗中毒杀了,传来传去,皇帝最后竟成了个心胸狭隘的小人,可以说是毫无容人之心,君子胸怀。
这些风言风语闹得实在是大,大到传到各个官员耳里,这些官员又写进奏折,最后传到了皇宫里。
二皇子的事情一搅和,皇帝本来已经有些忘了那个在牢里待着的三儿子,被这么一闹,他又想起陆开桓来了。
与二皇子犯下的错相比,陆开桓那件事根本是无足轻重,不过是扫了皇帝的面子。皇帝虽然不大喜欢这个儿子,但是面对百姓,他也不愿在人人心中树立一个这样的形象,于是只能压着怒火,遣人将陆开桓从牢里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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