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夫君又如何,她总归只能是他的妻,四年贪玩,该结束了。
萧淮止深浅交替去缠住她的唇齿,探入、扫荡;二人耳鬓厮磨过那些时日,他早已掌握了如何令她服软。
此刻定要将她吻的意乱情迷,然后乖乖同他回去才好。
玉姝抵在他身前的手都没了力气,他揽腰将她紧紧地锢在怀中,满身都沾着他的气息。
好似要与他一同沉沦下去。
换气间,萧淮止背脊微弓,俯首贴近她莹白颈间,乌涔涔的眼仁窥见她脖间几根青色显出。
喉中渴得出奇,萧淮止长睫一垂,便“咬”了下去。
玉姝眼瞳倏然睁大,脖间痒意席卷全身,她身子顷刻便卸掉所有力气,瘫软地倾在他怀中。
“四年不见,姝儿倒是学会嘴硬这种坏毛病了。”
他轻声喟叹,侧首含舐着她染上绯霞的耳廓,玉石耳铛夹着他口中湿热一遍遍地刺激着玉姝。
“杀人不眨眼,孤一介武将出生,如何能独善其身?”
杀人倒是个好法子,方便了结她那倒霉的丈夫。
他“丧妻”,她再丧夫,岂不天生一对?
萧淮止继而去握她垂落身侧的手腕,力度放轻地握在掌心包裹住,语调沉沉:“姝儿,你不能总待我这般苛刻,你也得予我几分公平。”
事情早已过了数年,再追究前尘往事,又有何用呢?
玉姝对上他黑涔涔的眸子,心中发紧。
廊外步伐已停,哗啦啦地一声,珠帘被拂开半卷,玉姝倏地循声望去。
谢陵沉一袭月白织锦大氅,长身笔挺地拂帘而立,一双桃花目眯了眯,撞上那道玄影回身刺来的目光。
果然是他。
电光火石间,二人背身绷紧,像极了雪野中蓄势待发的两头恶狼。
萧淮止展臂将人从窗沿抱下,大掌始终桎梏在她腰间,桌前烛台燃燃,昏黄灯焰在三人间拉长。
谢陵沉只朝玉姝的方向瞭去一眼,人已被萧淮止彻底挡在玄氅之后,一闪而过的画面,却在他脑中滞住了。
玉姝站在他身后,退无可退,红滟滟的唇紧紧抿着,口脂都被他吃了干净,整张玉容在烛光下弥漫着一层薄红,雪颈之下,衣襟都乱着。
谢陵沉瞥过玄袍后那抹褶皱的裙裾,此间发生过什么,已足够明显。
他的视线直直定在萧淮止的身后,勾出一个舒朗的笑,“娘子,该与我回府了。”
说话间,他往前走了几步。
“好久不见,萧大将军,不对,我该唤您一声摄政王。”
谢陵沉提眉。
烛影摇晃着拉长,镀过萧淮止的脸上,沉在暗色里的一张面容阴冷得可怕,待谢陵沉走至跟前时,他缓缓松开玉姝。
几乎是风驰电掣,萧淮止抽出短刃,几寸银光与焰光交织飞掠间,霎时抵在了谢陵沉的腰际,只需他转动腕骨,往下用力分毫,必中他要害,不死也残。
但萧淮止手中,从无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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