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亦棠说要对月拜天地,于是就把婚期定在了十五。
其实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很仓促,喜服是找村里的阿婆借了两身现成的,澜聿又亲手改了,日夜赶工,一针一线都没经旁人的手。
红烛喜台,两只蒲团,澜聿为他绾了,簪的是那支海棠花簪。
澜聿也是第一次看他穿红色,很明艳的色泽,迎着月色从房中踏出时,澜聿正站在院落里,身姿清越,手执红绸,隔楼望他。
红衣玉带,更衬得少年面如冠玉,俊美无方。
十五的月亮圆的很漂亮,银盘一般,月辉银白,悬在遥远的天际,一方红绸,两人执手,并肩而立,在月下端方叩,拜无边天地。
结时,褚亦棠捋下了澜聿鬓边的一缕,用铜剪绞了,按月华山的习俗这是要由妻子收好的,他把两绺用红丝缠了,又放进锦袋。
这是结之意,意在白头偕老,一生共赴。
褚亦棠一手斟了两杯梨花酿,递一杯在他手中,二人错勾着手臂,仰头饮尽了杯中酒液,意为合卺酒。
待酒液入喉,鬓边裁,礼数已成。
澜聿不胜酒力,被酒气激的偏过头咳嗽,褚亦棠笑,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手心里握着那枚锦袋。
“澜聿,你还记得送我簪子的时候,写过什么给我吗?”
澜聿眼周微红,垂眸看他,视线落在他细白的手指上,指上缠着一截纤细红绳,格外醒目。
他怎么会不记得。
那是他早早就备下,意欲向他求亲的信物。
他轻回握住褚亦棠的手,柔情款款,又垂在他指尖落吻,低声道:“记得。”
“愿与君,结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澜聿不善音律,褚亦棠手把手教了这么久,能弹下来的也只有最初的那一。
他抱着琵琶拨弦,调试琴音,琵琶古拙,拿在手里有种很别样的质感,乌沉沉的。
这把琵琶是锦瑗留给褚亦棠的,锦瑗死后,他把琵琶留在了这儿,再没弹过一次。
月华皎洁,修长手指拨动弦身,院外槐花纷飞,恰有一朵落在雪白的剑身上,霎时一分为二,飘然落地。
褚亦棠第一次给他弹的那曲子,唤作弱水。
有佳人立于群水中央,宽袖携风,褚亦棠一身红衣,身形清朗,在满目素白中提剑穿花而过,剑刃纤韧,落花四散,满地飘飞。
光影斑驳,一招一式都如流风回雪,花瓣回溯,抹的地面纷白,乐声自指尖拨弹而出,流淌过剑尖,琴声辗转,随衣袖翻飞间沉浮落下,红衣绝艳,山川作配,青丝如风扬起,入目是绝色,再难忘却。
琴声止息,剑尖悬空。
澜聿抱着琴,隔着满院的落花看他,褚亦棠回身,他收了剑,五官在月色下好看的惊人,他搂着澜聿的脖颈,问他:
“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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