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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严令主帐外的守卫将此处牢牢把守住,连一只苍蝇也不得飞入,自己这才随着那小校匆匆离开。
*****
何荣仰面靠在床头,满身满脸俱是血,几乎看不清本来的面目和身上的衣衫。
见岳飞来了,他挪动了一下身子,似是准备起身,然而终究力不能支,又倒了回去。
岳飞几步上前,将他扶住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何荣倒是笑得平静,只道:“无非是……力不能敌而已……”
岳飞低头,细看之下,只见他腰间有一个血洞似的大伤口,鲜血仍旧在不住地从内渗出,没过了伤口周围刚刚干涸的深色痕迹。
他欲唤军医,却被何荣无力地止住,道:“将军……我知道自己清醒如何……不必、不必……白费功夫了。”
岳飞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死死咬牙,只觉心中痛惜,“你在那日山谷之中,已然身中数箭,我、我不该让你再涉险!”
“昨夜之事……本就、本就是我自作主张跟随而去的,将军又何须自责?”何荣缓声道,“此乃我的职责,虽死……而不可有负……”
岳飞道:“你该知道,纵然你不去,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会将官家救出,又何必这般……”言及此,重重地叹了口气,无法继续。
虽然赵构当初将这匹人马安插在自己周围是别有目的,岳飞渐渐感到,何荣此人忠肝沥胆,并不愚忠,未将自己的琐事如实上报。加之二人大大小小的战事也已然共同经历了不少,天长日久,也早已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而何荣却极轻地笑了一声,道:“将军以为……我的职责是护卫官家?还是奉命……监视将军?”
未料他忽有此问,岳飞微微一愣,一时没有说话。
何荣却继续道:“当年官家命我等随将军一道出行时,所吩咐的……不过七个字而已……”
岳飞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后道:“哪七个字?”
“保岳飞全身而返。”
岳飞闻言霎然怔住。一瞬间许多旧事浮上脑海,比如为什么何荣分明是赵构的人,却对自己的吩咐和指任唯命是从,尽心尽力;比如为什么昨夜对方带着伤也要偷偷地跟自己出营。
并非是为了保赵构,而竟是……奉了对方之命,保自己。
*****
午后时分,军医终于从主帐中渐次而出。
岳飞立在帐外,迟疑了片刻,终是掀门而入——此刻知道里面是赵构的,除了军医和几个伺候的人外,便只有自己了,那些繁杂的君臣之礼,便也无暇顾及了。
营帐是岳飞自己的,陈设简单,除了平素里必备的陈设器物外,便也只有几本兵书而已。行军在外,自然也没有正经的床铺和锦帐,故而空空的大帐里,仰卧在角落里的赵构,便显得格外的单薄和显眼。
经过梳洗更衣和处理伤口之后,他已然不复昨夜那般不堪,只是狼狈却犹存。唇上面上颈上的痕迹,依旧浓重着刺目着,教人乍看之下只觉心惊。
见对方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着,岳飞原本盘算着要问要说的话,便也收了回去。他左右看看,最后只能盘了腿,在离赵构一尺左右的地方,坐了下来。
昨夜的变故让他也是一夜未眠,故而小坐了片刻,岳飞一手支额,靠在几案边,合目养神,困意渐渐袭来。
帐内无人开口,落针可闻,反而将从帐外透入的人声马声,衬得格外刺耳。
有一声马嘶分外嘹亮,利刃一般刺|入耳中。岳飞一惊,陡然醒来,再转头看床上的人,似是也为马嘶所扰,睁开了眼,视线有些空茫地落在帐顶。
见赵构醒了,岳飞忙站起身来,道:“臣这便出去让他们管好自己的马。”
然而话音刚落,却见赵构窸窸窣窣地,竟颤抖起来。而他原本空空落落的眼眸里,也徐徐出现了一种可称惊惧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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