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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溃碎寰宇的终点（第1页）

在空间崩解崩出的碎片之间，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幻莹的眼前铺展开来

扭曲的时空交叠震荡，像是演奏着失去指挥的交响乐章，混乱的音符从乐章中飞出变成点阵，然后化为平面，平面从二维升起，再成为脚下的平台，然后变成她难以理解的形状

庞大的信息如同狂风般灌入，她的意识又转瞬消失，千万年的时光仿佛也跟随着从她的脑海中划过，她在光怪陆离的色彩间看到了无数个星系的诞生与消亡时间，像是被狂风卷挟的书页，狂乱而毫无章法的翻动。

她站在浩瀚的宇宙之间，视野不再受到空间的限制，她看到了无数星系诞生与消亡产生的光芒，那是来自亿万年前的光辉，昭示着人类所生活的星球在宇宙的尺度，仅仅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

对于那些处在更高维度的存在来说，或许群星本身对他们来说也只是冰冷的玩具，在手心中转动的八音盒。

仿佛始终被困于这片被隔离在现实之外的空间中，又仿佛同时存在人生中的每一刻，每一个“她”的过去与未来都像是平铺开来的地图，上面全部细节都纤毫毕现，无比清晰

开始与终结的概念，在这个空间不复存在时间，成为了能被空间的主人在手中轻易把玩的积木，一个冰冷的闭环

混乱无序的空间已经趋于稳定，幻莹已经明白自己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她已不是第一次造访这里

星云汇聚成了观察万物的双眼，在黑色的深空中向独自站立的生灵投下毫无温度的目光

有声音在远方响起，恍若是直接传入他的脑中，这是幻莹从未听过的语言，仿佛宇宙的和音又像是千万人的和声，她却能无端明白其的含义。

她们之间的对话是她的“回忆”，亦是她的“现在”，更是她的“未来”

‘『历史』……『当下』……『未来』’

‘你对你看到的东西感到困惑吗？’

“这是什么地方？”

幻莹不惧来自高维的凝视，而是轻声问道，仿若她已经与其处于同一阶段

‘界外空间，人类所能抵达的维度边界，你也可以称它为『门扉』’

‘可以理解为，这是我们对一切生物准备的会客室’

‘为了让你适应，我们将它的外形再时改造成了你们能够理解的样子’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这代表人类的文明出现了跨越门扉的可能性。’

回荡在宇宙间的声音，这样解答在包含着声罗万象的和音中，幻莹似乎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声音

她想起来意识中另一个自己说过的话

“而你——你们是什么？审判者，或者筛选者？那座塔的出现，也是你们用来筛选的工具吗？”

‘我们只是观测体意识的集合，出于规则，我们无法对人类的历史做出直接干涉。在观测的初期，我们因为过度干涉，而加速摧毁了三个刚起步的文明。’

‘你们人类应该有所理解……〖玛雅〗〖巴比伦〗〖亚特兰蒂斯〗”

‘极少数的我们，拥有能够行走在低维世界的投影，他们是信使，也是旅行者。’

‘而塔则是另一种生命进化的象征，你只是凭借它的特性，找到了来到这里的道路。’

‘就像源晶在人类身上找到了新的进化方向那样，人类也可以利用援金达成本不可能达成的事’

“源晶……作为筛选者的同时，又是被筛选的那一个吗？”

‘被你们称为人形千面影虫的生命是此类生物进化至今的顶点，当人类真正敬拜他们的时候，就代表着人类的未来有了全新的可能性。’

“你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观测，并见证每一个可能性中，人类真正的未来。’

‘——以血肉之躯，触及未开之门的瞬间’

‘我们想知道，『人类续存的可能性』。’

‘我们一直在等待，通过最终的『试炼』，和我们一起打破『规则』的未来’

‘既然你已经抵达这里——’

巨大的双眼在天幕中消失，世界骤然收紧，无数透明的尖锥从时空裂缝中穿出，射出幻莹所在的方向。

‘就用你的意志告诉我们，你们的答案吧。’

熟练的躲过尖锥落下的攻击，如同她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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