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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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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枷椤也不再说话，只是手上按捏的动作一下子重了起来，张国荣猝不及防之下，疼得直呲牙。虽然疼过后是很舒服，但他还是想念唐先生了。虽然是和唐先生在一起之后不久，张国荣就开始走红，但在中间的那段时候，或者说，哪怕是歌坛影坛都走红之后、例如已经拿到金像奖影帝的现在，张国荣拍戏时还是要吃不少苦的。尤其是他大红之前的一段时间，张国荣身上有些瘀伤之类的，一直是唐先生帮忙搽药按摩的。一开始手法自然不是多好，毕竟不是专业做这个的，不过是将淤血揉开罢了。但做多了，自然也就知道怎么揉最舒服，何况两人在一起好几年了，唐先生对他的身体只怕比他自己还要熟悉几分。所以到了后来，唐先生帮他按摩的结果，不是两人擦出火花来，就是他舒服到睡着了。

哪里会像小妖怪似的，一下轻一下重，让人舒服不到一会就要狠痛一下的？

所以说，果然只有阿鹤最好啊！

张国荣一会儿眯眼一会儿呲牙地思念远在加拿大的爱人，想着想着忽然想起来：“小妖怪！你和阿鹤联系了没有？”

张枷椤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忘记了。”

张国荣回头瞪她一眼：“没良心的小妖怪！”说着拿脚去勾来电话，拨通之后和唐先生聊了好一会，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有好好照顾自己，听得张枷椤都要翻白眼了，才说起：“枷椤回来了，她在我这里。”

“是吗？那就好。”唐先生很高兴，他是真的拿张枷椤当自家女儿看待的，而且很放心。张国荣不会时时拿工作中受的苦出来说，但也不会都故意瞒着他，唐先生自然知道他拍戏辛苦的，只是他自己也有公事，暂时走不开。现在有张枷椤过去，唐先生虽然也知道这两个人一凑在一起就没有不斗嘴的，但也知道张枷椤嘴里再别扭，也还是会好好照顾他的。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张国荣才把电话给张枷椤，张枷椤接过去，乖乖地喊一声“Daffy叔叔”，然后是零散几句“嗯”、“好”之类的，不一会就将电话递回给张国荣，自己站起身，吩咐帮张国荣准备沐浴了。

所以张国荣一讲完电话，就有加了放松身体、舒缓精神的精油的洗澡水泡着，当下舒服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这精油还是唐先生特意给他打包到行李里的，就为了防着他拍戏太累又没人按摩照顾，但张国荣常常回来都恨不得倒头就睡、又或者是头晕欲呕的不适，经常都是匆匆淋浴了就休息的，这瓶精油还真没用过几次。

不过张枷椤来了，唐先生又特意交代的她，想来这瓶精油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

等张国荣泡完澡，张枷椤又帮他吹了头发，张国荣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要取笑：“小妖怪回一趟家，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变得这么乖？”

“Daffy叔叔交代的，说某人没人盯着的话，一累极了就湿着头发睡，也不怕年纪大了病痛。”张枷椤将手再在他头发里穿梭了一遍，发现有一处还不是很干，又打开吹风机“Daffy叔叔不说我都没注意，也不知道小时候总是让我要头发干了才能睡的是哪个？我汉学不好，也不知道‘言传身教’是什么意思？”张枷椤一想到这点就怒，偏偏张国荣会累得连头发都没干就睡的，通常在晚上十一点半后，那个时段，张枷椤只留一点留心他没遇上危险就罢了，对其他的却是屏蔽了的。却没想到除了外界的危险，也还有这种一次两次没事、长期下去却明显伤身的事情。偏偏还是他自找的！亏得有Daffy叔叔，否则自己日防夜防，也防不到他自己不爱惜自己的……

张国荣挠挠额头：“那个，你是长头发，又是女孩子，怎么能和我比……”说是这么说，到底是有些心虚了。

张枷椤也不和他废话，吹完那一片，再仔细摸索一次，确认了没有湿气，又按唐先生交待的，仔细吹干了他的耳朵之后才放下吹风机，用拍Bingo的姿势拍拍他的脑袋：“睡吧！”

张国荣瞪眼，只是他是真的累极了，也没有精力和张枷椤闹，只勉强起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道“晚安”之后，就躺倒床上了。

张枷椤帮他关了灯，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张国荣在梦里露出浅浅的笑，他的梦，应该有君子如玉、温雅从容的唐先生，也或许还会有，除开别扭毒舌其实也算得上孝顺体贴的小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

☆、115.因爱他而保重

张枷椤从此只在张国荣身边跟进跟出，小心照顾。她本来对于每个Leslie就很有耐心，再加上唐先生电话里叮嘱了许多东西，张国荣只觉得这些天拍戏虽然还是辛苦，但饮食起居无一不周到的。哪怕毒舌别扭的小妖怪没有温厚从容的唐先生一半儿好，但小妖怪除了偶尔毒舌也算难得的乖巧、在外人面前尤其给张国荣面子；唐先生虽然不在身边，但一天起码两三次的电话联系，倒也不至于让张国荣感到孤单。

拍戏虽然辛苦，却是他自己很喜欢的工作。

张国荣这些日子惬意得让剧组许多人眼红，张枷椤在有外人时实在乖巧得不行，虽然只从面相上看，说是张国荣的妹妹都有人信，但她一举一动都将女儿的本分做足。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张国荣却极敬业，怕喝了水弄花妆容，上了妆后没拍完多半不吃不喝的，但张枷椤一来，备了干净的吸管式的水壶给他喝水喝汤——这个唐先生其实也是备了的，只是来没几天，剧组里一个小演员看着有趣，张国荣又最是大方的，看他喜欢就送出去的，结果弄得自己硬捱了好些天。张枷椤就极周到，这种水壶，一口气全剧组人都送了一份，反正不值什么。还有点心也是天天送，张枷椤经过几个世界，也熟悉了要送那种不带汤汁、一口吞得下、连嘴唇都不用沾、甚至不需多咀嚼的，也很大方的全剧组人人有份，无论张国荣有没有到剧组去，张枷椤都一定让人送到。当然唯一不好的是，吃东西喝水，拍戏时间又长，难免还不能换下戏服就要上厕所，张枷椤准备得也很周到，让司机开了带洗手间的房车过来，虽然还是不太方便，但总比公厕或者连公厕都没有的好许多。有次张国荣一身厚重行头很累赘，换下又怕耽误了下一组镜头的时间，张枷椤居然理所当然地跟上去，张国荣一开始没觉得什么，直到看她要跟进厕所才吓了一跳！他是将张枷椤当女儿待不错，但是他又不是七老八十瘫在床上起不来身的，哪里有让一个还没嫁人的小女儿服侍自己方便的？张国荣满头黑线地将还茫然不解的小妖怪往外推，一边说着“男女有别你懂不懂啊”一边反省是不是自己平日和女性朋友都太言笑无忌了，弄得这个明明聪慧得吓人的小妖怪居然一点性别意识都没有？他却不知道，张枷椤不是没有性别意识，只是在她经历的那许多世界、在她无法屏蔽的“围观”里，早将各个Leslie的身体看了无数遍了，就是这个世界里的他，她也是看到熟悉万分的——其熟悉程度，大概只比唐先生低一点，毕竟张枷椤只是看；但绝对比张国荣自己都熟的，自然也不认为服侍他方便一下有什么可害羞的。不过这一点张枷椤不会说，张国荣自然也无从得知，所以他和稍后接到电话的唐先生的最新烦恼是：小妖怪的性别意识要怎么办？两个大男人养着个小女孩儿，果然还是有些小烦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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