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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去的,我会加倍地赔偿你。”
江晴也任由他抱着,努力平复着心情:“季修偃,你受伤了,去找药箱来。”
季修偃微怔后,很快就将药箱拿了过来。
江晴也眼泪已经流干了,他静静地坐在床上,手边放着药箱。季修偃裸着上半身,侧坐在他两腿之间,头依恋地靠着江晴也的腿上,瞳孔中倒映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他语气坚定,“江晴也,我爱你。”
江晴也没理,棉花沾着药水,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之后轻轻擦拭伤口的位置。
“江晴也。”季修偃仰着目光,盯着江晴也平淡,冷漠的目光,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慰藉,“我爱你。”
“江晴也...我很爱你。”
伤口处理完成,江晴也平静开口,“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
“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对我说‘我爱你’。”
江晴也收药箱的手一顿。他低头看去,季修偃手紧紧抓着他的脚踝,脸埋在他的腿上。
泪水洇湿长裤,灼热的触感烫穿皮肤。
“我认为你是爱我的,可是我现在不确定。”季修偃咽喉缠绕哽咽,他在抖,“你对我说好不好,我想听...”
他知道江晴也很爱他,所以从来不在言语上强求他。
“求求你...”
江晴也平静地坐在床上,垂着眼看着季修偃的祈求。
不知过了多久,江晴也目光才转向远处,“季修偃,你让我感到害怕。”
“我累了。”
“我想去加拿大,去找纪元。”
“求你,放我走吧。”
江晴也的声音飘荡在黑夜上空,跪在床前紧紧抓着不放的人停止颤抖,陷入无止境的沉默。
夜越来越静了,最近天气回暖,外面下起了绵绵春雨,淅淅沥沥,轻而柔地割裂所有。
季修偃一直抓着腿跪在地面哭,嘴里时不时嘀咕着‘不要走’的话。
江晴也挣开他的手,冷漠地躺上床,“季修偃,早点休息吧。”
这话说完,江晴也就闭上了眼睛。
大概过了有一会儿,他迷迷糊糊感觉到床又往下凹,随后腰被人从后面抱住,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后背也被洇湿一大片,薄薄衬衫黏在衣服,变得褶皱。
——
隔日天还未亮,江晴也就醒了。
并在凌晨时分别和朋友们发了告别的消息,这样就不算是不告而别。
走出小区时,江晴也就看到了季重的人。
江晴也看司机有些眼熟,他慢慢走过去,直至认清楚那张脸,然后意外叫出名字,“郜总监?”
他那个好吃懒做喜欢当甩手掌柜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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