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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坚忽而想起一件憾事,他还未能在无为观的槐树上挂上自己的宝牒。听闻那宝槐得天地精华,成人之愿煞是灵便。他想,他的宝牒上大抵只会有八个字,他的愿望也只有这八个字:
“生生世世,暮暮朝朝。”
他看到在那梦里,自己和小泥巴站在槐荫下,相视而笑。叶影揉碎了阳光,洒落他们一身碎金。他牵住了小泥巴的手,那只手微微跳着脉搏,像一条生气勃勃的溪流,暖热而真实。
这便是他穷其一生也不可得的神迹了。
第六十六章穰岁不祈仙
年岁如流水落花而去,匆匆不待人。
九霄之上光阴轮转,乌飞兔走。紫宫初缮、新帝登基仿佛已是一段蒙尘往事。天记府寂对烟霞,嘉树吐翠,府里却易了主,不见当年的玄服少年。
此时,灰墙灰瓦的文昌宫里正摆着两张紫檀描金椅,一张椅上坐着个着大红官衣的白面大仙,手里把玩着象牙朝笏;另一张椅儿上则是位额顶高隆的老者,两人正是如今把持天道的禄神与寿神。
随年岁消磨,他们眉宇里的阴险却愈来愈重。禄神把玩着未点燃的冬青釉香薰,叹道,“已过了万余年了!”
寿神同有感慨,动情地道,“是,自大司命那小子被贬后,咱们已享万年清福了!”
两位一品大仙如今得持泰阿,在朝中如日中天。时光如洪流,磨平了朝野中人对他们昔日恶行的记忆与怨气。然而他们却始终记得一万零五百一十四年前的那一日,他们如草芥般倒于天磴上,而那玄衣少年俯视他们丑态时的屈辱。大司命操动了他们的命理,命他们只有有所改悔、愿为天下生民赴汤蹈火时,方可踏上天磴。
然而沙浪怎可成澄波,朽质又怎能成玉心?三神在天磴上挣扎千百年,心中满是对新帝与大司命的怨怼,竟从来未能踏出一步。而神威如烈风繁霜,无情摧压,教他们一次次筋断骨折,身首分离。
直到有一日,禄神披着血衣,气喘吁吁地道:“不能再如此蹉跎日子下去了!待咱们走上神霄,紫宫也早更名换姓啦!”
其余两神气喘如牛,直不起身:“虽说如此,你又有何办法?”
寿神的目光狡狯地落在福神身上,像扭缠的毒蛇,他也如吐信一般咝咝地道:
“那法子便是——代受其罪!”
“代受其罪?”福神不解其意,“老朽是听过凡世有势家在攀天磴时会携些钳奴同行,令神威施加于其身,从而自身得保。可咱们这里哪有能代受神威之人?”
“福神老弟,你还不明白么?”禄神也一同冷笑,“能代受神威的人,眼前不便有一个吗?”
“是谁?”
两根指头阴恻恻地指向了他,禄神与寿神哈哈大笑。“——是你!”
一刹间,福神的脸由红转白,又变得青紫,他明白了眼前的二神在计划着何事,毒虎相残,疯犬互害,如今他们却将戈头调转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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