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汶家光心里没什么波澜,反而十分平静。
汶蕴姝说是今早清晨五点左右在医院离世的,问他现在能不能去医院。
汶家光想,他去了又能做什么呢?他的父母给了他莫大的伤害,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他们各自有各自真正的子女,汶家光只是这两人结合后的意外,两人之间的怨恨都无情地施加在他身上,汶家光早就不会去奢求父母给予的爱了,儿时就没有的东西,以后也不会有。
何况他名义上的父亲是岑今山,和汶家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甚至从没在一个户口本上过,汶邦算他哪门子父亲呢?
上一次能平静地见一面已属难得,那次回去后他告诉岑今山,汶家人都回来了,似乎以后打算继续留在A市了,岑今山问他以后想不想再见到他们,汶家光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倘若他说不,岑今山就会有各种方式让那些人离开这儿。
恨某些人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汶家光觉得那样太累了,他从不会深刻地去恨那些对他不好的人,也不想这样负面的情绪占据他本不多的心神,他更多的只是讨厌优柔寡断又怯懦的自己。
岑今山看出他内心的纠结迟疑,很干脆地替他做了决定,摸着他的头,向他保证说汶家人不会在这儿呆太久,以后他再也不会见到这些人,他会继续过着恬淡温静的生活,汶家光听后点了点头。
今天没有下雪,天空蔚蓝得像倒映的海洋,宽阔而深邃,汶家光站在道路口,望着天,看着天上一朵小云从这儿飘到那儿,思绪游离,直到一阵冷风吹来,脖子被冻得打颤,他才惊觉自己没有带围巾出来,于是缩了缩脖子,赶紧招手打了辆车。
司机问他去哪儿的时候,汶家光报出了墓园的地址,但等到下车的时候,他又开始犹豫着要不要下车,因司机着急赶下一单,最后他还是下车了。
汶家光低头边走边发呆,连前面的路灯都没发现,结果哐当一声,头直接撞到了路灯杆子上。
“唔......”
撞这一下,汶家光疼得蹲在原地直捂着额头,等缓过劲儿来,他才起身往墓园里走去,站起身的时候他又两眼发黑,扶着路灯杆子稳了稳身子才再次迈起腿。
一小段路,被他磨蹭得走了许久。
他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迈着步子,本以为岑今山已经回去了,却没想到他人还在墓园,身边还站着个人,虽然只有背影,但汶家光还是认出了那是谭言溪。
岑今山的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汶家光愣了愣。
他不知道岑今山有抽烟的习惯,也没在家里见过烟,他记得刚读大学的时候,岑今山从他身上闻到烟味,还很严肃地问他怎么回事,生怕他染上不好的习惯,也不让他喝酒,却不想岑今山本身就会抽烟,举手投足间,姿势似乎还很熟练。
和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打扮不同,今天的岑今山穿着黑色风衣,同样深色的围巾随意挂在颈脖上,两端长度高低不一,他漫不经心地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吐出的烟圈模糊了他的脸庞轮廓,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们似乎在聊着过去的岁月,那大概是最恣意的,又或者是忧悒的。
也许,也许。
汶家光不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这是他第一次窥见岑今山另一面,隔着遥遥距离,汶家光都感觉得到他现在不大开心,但却不知他因何难过。
岑今山几乎不讲述他的过去,他比汶家光大十六岁,那多出来的年岁都是汶家光不了解的,他和谭言溪婴孩时期就被父母抱在一个被窝里酣睡,童年时一起背着小书包上学,在肆无忌惮地青春里一起去滑雪,他们戴着滑雪镜,肩并肩对着镜头微笑,有的照片里少年岑今山板着的脸还被画着涂鸦,谭言溪在一旁捂着嘴偷笑,他们生动又亲密。
这个人和岑今山的家人们一起合照,而他跟岑今山只有大学毕业时摆在床头的那一张合照。
年复年,日复日,岑今山幼年乃至少时,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身边都有这个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汶家光都觉得可望而不可即,他的人生太精彩,而自己又是这样贫瘠单薄的一个人,岑今山怎么会喜欢他呢?无论他问岑今山多少遍是否爱自己,汶家光站在对方面前总还是抬不起头。
他始终是个不大勇敢的人,为数不多的勇气甚至需要积攒很久很久,他才有力气去说,去做,很多时候,念头在心口千回百转都没能说出口。
汶家光也曾在过去询问过岑今山关于这个人的事,但岑今山从不多说,甚至于今年岑今山生日那天,汶家光都不敢问是不是去和那个人一起过生日了,他们一起长大,他们之间的感情该是多么深厚。
汶家光多么想他们是彼此的唯一,也多么羡慕谭言溪和一起他渡过的时光。
汶家光垂下眼帘,踌躇着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可恍惚间,他倏地想起岑与。
十六岁的岑与太耀眼了,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站在灯光下,朝着他微笑。
在过去无数个日夜里,他不断咀嚼岑与对他说过的话,回忆着岑与笑起来的模样,岑与让他自信点,勇敢点,他止不住地思考,如果是岑与现在站在这儿,他会说些什么呢?
汶家光不知道,他只感到忽然有股风从背后席来,于是他就这么被推着往前走了,也不知是风推动的他,还是他自己驱使着双腿前进,总归他终于迈出了步伐,他的步子很缓慢,但不沉重。
“哥哥。”
一道很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岑今山转过头,一脸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面前的长发青年。
今天没有下雪,但还是冷,汶家光没有戴围巾出来,耳朵和鼻尖都被冻得通红,岑今山沉默着用手指捻灭掉刚点燃的烟,接着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把汶家光的脖子围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上半张脸。
“诶,你是那个......那天在酒吧门口遇见的小伙子吧?”谭言溪指着汶家光,惊讶地出声。
“你好。”汶家光走到岑今山旁边,默默地牵过他刚刚捻过火星的手。
“怎么突然过来了?”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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