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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旧事重提（第2页）

老妪微微一笑：“你还是那般性急！”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明月的耳朵。明月听老妪的话音甚为熟悉，微微一想，已然瞧破了老妪的身份。

原来，与白衣女子斗在一起的老妪竟然就是柳如荫的奶奶红袖！

红袖早已预料到白衣女子会击破两字，她手握毛笔法宝，在空中指指点点，在“有”“木”两字被击碎的同时，又有四字向着白衣女子打去。

明月定睛一看，这四字分别是“兮”“木”“有”“枝”。

他正要请教红袖修的是什么功法，用的是什么法宝时，却见吴山、涂山暮等人脸上神情极为严肃，再看柳如荫，他的双眼中早已饱含泪水。

到了此时，明月方才明白这白衣女子定然与红袖，甚至与吴山郡有着极深的瓜葛。

眼见四字又向自己飞来，白衣女子脸上变得极其难堪，只听她她喃喃道：“山有木兮木有枝？你究竟想说什么。”

红袖一笑：“你不是想知道他给我说的是什么吗？”

白衣女子微微一呆：“他说的山有木兮木有枝？你到底什么意思！”

红袖似乎想到了往事，她的脸上忽地满是柔情：“他早就说过的，希望你能多读些书，可你就是不听。”

“你什么意思！”白衣女子倏然变色。

“除了这七个字，他还对我说了七个字，我这就写给你。”说着，她提笔又写，众人齐向天空看去，只见漫天真元齐齐聚拢，转眼间化为了七个大字。七个大字俱是由真元凝聚而成，经久不化。

“他对我说的另外七个字就是‘心悦君兮君不知’！”

白衣女子愣愣地望着空中七个大字，不停地喃喃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心悦君兮，君，君……”

说到最后，她只是无语凝噎，脸庞上早已布满泪水。

这十四个字竟然让一向杀伐果断，修为通天的白衣女子怔怔地落下泪来！

望着天空，望着空中飞着的两人，明月和锦绣甚至已经忘掉了自己被白衣女子追杀的惨状。

她就那么呆呆地、近乎失神地望着空中的七个大字，白剑和黑剑被她拿在手中，一动不动，没有死了丝毫杀气和戾气，天地间只剩下了那七个大字和她轻轻的抽泣声。

过了良久，白衣女子忽地叹了一口气：“我害的你这么惨，你杀了我吧！”

红袖却摆了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只听红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追忆道：“想得美！你知道他当年是怎么评价的你吗？”

白衣女子一呆：“他，他怎么说？”

红袖凝视着白衣女子的眼睛，学着“他”的语气道：“玉竹是白家百年难得一遇的修道天才，我不过是一个喜欢舞文弄墨的凡夫俗子罢了。修道之人寿命绵长，我却没有灵根，最多不过能活百岁而已。如果她跟了我，反而于她的修行有百害而无一利。红袖，玉竹脾气暴躁，她知道我们两人成婚，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知书达理，希望你能包容她的罪过……”

红袖虽说是在回忆往事，但她此时的音容相貌、表情神态竟然与那时的他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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