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贞并没察觉顾翦之的怀疑,接着讨论案子:
「死者是大户人家的丫鬟,看妆扮并没有成亲,但是早已失了身。」
「指甲里有泥土,脖子有掐痕,衣服有泥水,鞋底有玉米须,很可能是在玉米地里被勒死的。得去现场看看,才能还原她死时的情形。」
顾翦之深以为然。
二人回到正堂,胡县令笑脸相迎:「辛苦大人,辛苦稳婆了。」
顾翦之客气地要求:「还请胡大人派衙役带本官去现尸体的地方查看。」
「好的!好的!下官这就安排!」胡县令脸上笑开了花——顾大人终于肯同自己说话了!
随即他叫来两个衙役,带领顾翦之一行人去现尸体的田地里。
路上,程深和程浅赶着马车,顾翦之、余师爷和姜贞三人坐在车里。
顾翦之将姜贞写好的验尸结果递给余师爷。
余师爷接过仔细查看,和顾翦之一样被惊艳到了。
「姜姑娘学过验尸?」余师爷也出同样的问题。
「在宰相府看过《尸语录》,又和府里的武师父学过不少本事。」姜贞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眼前这两个人都不太好糊弄的样子,只能委屈武师父,当当她的挡箭牌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小露的这一手,是多少人要学半辈子的东西。
余师爷很好奇:「这武师父是?」
姜姑娘写的这个验尸结果,看起来就是有高人指导过的样子,根本不是一个丫鬟能自学的东西。
「武师父是宰相府里专门教功夫的老师。」姜贞随便答答。
想快些结束这个对话,尽量将信息简化、一句带过。
看来得想个更好的理由,让顾翦之和余师爷信服。
余师爷觉得这个武师父肯定不简单,把这事暗暗地记在心里,想着回京城的时候,一定要拜见拜见这位武师父。
天是阴着的,昨夜下了小雨,路上有些泥泞。
马车来到一片玉米地前。
「大人,前面就是现尸体的地方。」衙役们指了指前方。
姜贞跟着顾翦之和余师爷下了马车。
余师爷拿出纸和笔,将现场的情况简单地画了下来,并作了标注。
从路边到现尸体的地方,有一路玉米被压弯;尸体最后被现的位置,有一圈玉米都被压塌了。
全是挣扎过的痕迹。
程深和程浅在地里还现一个耳坠,还有衣服被刮破时留下的碎角。
姜贞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画面:
一个在大户人家做丫鬟的姑娘,下雨天走在路上回村探亲。
突然玉米地里出现一个矮小的男人,拉住她拽往玉米地深处。
男人将她推倒在地,骑在她身上,不顾她的挣扎,拉开她的裙子准备侵犯。
姑娘拼命挣扎,却被钳制住无法动弹。
突然,男人停下来,他现姑娘己不是完璧之身,愤怒之下用双手掐死了姑娘。
现场查看完毕。
顾翦之走出玉米地:「看样子是回乡探亲途中被歹人拽到这里掐死的,极有可能是熟人。」
余师爷跟着在他后面:「回去得问问胡县令,最近有没有类似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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