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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他倒是穿得挺整齐。
“把衣服脱了再进去。地上滑。”楚凌冬说。
郁禾倒是想这样,里面虽然有防滑垫,但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怕个万一。但楚凌冬这样说着,眼睛却丝毫不挪地儿地盯着他看。
“你能转个身吗?”郁禾说。
楚凌冬牵了牵嘴角。背转过身。
楚凌冬的太配合让郁禾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但他能做的只有坐在沙发上,迅速地褪掉衣服。他还穿着从外面进来的衣服,厚而多。
郁禾边脱边看楚凌冬。
见他只是背对着他坐着,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翻着。
表现得十分具有绅士风度。
但郁禾现在已知道这人的两面性。
绅士,那是不可能的。
郁禾简单地披了睡衣,走进了浴室。进去的时候,浴室的花洒还淅淅沥沥地喷洒着,整个浴室蒸腾着若有似无的水汽。郁禾把睡衣脱了下来,挂在墙上。
忽然门一响,楚凌冬已跟着进来。手里还拎着把椅子。
郁禾只得及侧了侧身体。
等着他的,果然还有这一出。
“你能回避下吗?”郁禾说。
楚凌冬把椅子放了下来,“坐上去。”
郁禾明白了,这是怕他滑倒,让他坐上去。
虽然余红英交待了,一周内,要尽量避免活动,能卧床就卧床,但……哪儿有这么夸张。而且,让他坐在上面怎么洗。
郁禾一头黑线。
“坐上来,我给你洗。”楚凌冬放柔了声音,有就点哄骗的感觉了。
让楚凌冬来给他洗澡,郁禾宁愿脏兮兮地不洗,就这样窝回到床上去。
“我自已可以。”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发现语气张张慌慌,气势全无。
“你怕什么,你这个样子,我能对你做什么。”楚凌冬依然淡淡的口吻。
当然是不能做什么,但就是这个人的存在,已对郁禾产生了压力。更何况他的眼睛理所当然般地落在他不着寸缕的身上。
“是要让我抱你坐上去,还是你自己?”楚凌冬这次没打算让步。
“我自己。”郁禾一惯的务实精神,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既然躲不开,就配合着,尽快结束。就像楚凌冬说的,这个样子,他能对自己做什么。
这样一想,郁禾才发现,自己穿过来之后,这具身体还真是状况不断。
温度适宜的热水沿着肩头流了下来。水量开得也适中,不多不少,刚好可以细密地落了下来,又不至于太过猛烈。
楚凌冬一只手拿着花洒,一只手便落在了他的肩头。
不冷,但足以引起郁禾的寒颤。
唯一让郁禾感到心理安慰的是,楚凌冬比他高,不会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郁禾这自欺欺人的想法,把自己也雷得不行。
“头发洗吗?”
郁禾有些凌乱的头发,沾了水汽,没情没绪地耷拉着。不知道为什么,楚凌冬忽然想到那天晚上他从草丛中拎出来的那个流浪猫。
郁禾的气质与那只流浪猫有着天壤之别,但被楚凌冬捉到那一刻的心灰意冷却是相同的。
楚凌冬觉得好笑。但又好玩。
便更想进一步地欺负他。但考虑到目前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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