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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好。”李嘉图礼貌问候。
她微微一笑,“跟我来吧。”她一面把李嘉图往里面带,一面为如今公司的状况表示抱歉,赧然笑着说,“现在太乱了。你有机会可以去新地址看一看,那里很好。”
李嘉图此前听苏潼说过,新的地址办公场所更大,地段位置更好,方便业务的往来和发展。这是公司发展的标志,李嘉图说,“你们这里发展得越来越好了。”
“这也有苏工的功劳。”吴书谣说这话时,态度诚恳,并不像恭维,“早些时候总经理还说,当初他肯来,真是帮了公司大忙。”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别人评述苏潼时,李嘉图总觉得他们口中的那个苏潼有些陌生。
他当然知道苏潼很厉害,可是在李嘉图面前,他永远都是温和却不失坚定,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能够做很厉害的大事。毕竟那种很厉害、很厉害,能做很重要的大事的人,给人的印象总是雷厉风行、果决沉着的。
但每次李嘉图对此抱有怀疑,又会转念一想,苏潼能够用那样平静的姿态完成了不起的事,这恐怕才是真正了不起的地方。
吴书谣告诉李嘉图,办公室里只剩下书柜旁的立柜中还有东西尚未处理。李嘉图谢过她,找出备用钥匙打开立柜,上面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如苏潼往常的习惯。
看到里面放了一罐杨先生的麻花,李嘉图愣了愣。他看看保质期,发现还新鲜着,便拧开罐子回头问,“吃吗?杨先生的麻花。”
“咦?”吴书谣站在一旁发呆,看到他突然递过零食,惊讶极了。她窘促地笑了笑,上前从罐子里掏出了一根麻花,“谢谢。”
李嘉图依稀记得上个月的什么时候,苏潼说过自己周末去了西溪。大概是那个时候买回来的。他一边吃着麻花,一边把立柜里的书还有其他杂物放进一只空纸箱里。
说是苏潼的私人物品,不过在李嘉图看来,除了这罐麻花以外,也没什么其他见不得人的东西。他津津有味地吃着红糖麻花,把里面的一只同心亭木质模型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箱子的最上面。
“这个亭子好特别。”吴书谣吃着麻花,好奇地看着这个模型。
李嘉图把模型拿出来,“要看看吗?”
她忙把手里的麻花吃完,用纸巾擦擦手,双手接了过去。“好精致!而且这两个亭子的顶部设计好特别,像是连在一起的,可又好像各自独立。”
“看中间的柱子就知道了,顶部的重量是通过下面的柱子承担的。中间那两根柱子同样也分担了重量,所以其实两个亭子是连在一起的。”李嘉图介绍说。
吴书谣或许知道一些关于李嘉图的传闻,笑着问,“这是你设计的?”
“嗯。”李嘉图笑了笑。这是某一年他送给苏潼的礼物,具体是哪一年,他给忘了。
她羡慕地端看着精美别致的手工模型,还给了李嘉图,再次赞叹道,“好漂亮。”
李嘉图把模型放回箱子,用胶带把纸箱封口,看看没什么落下的了,便说,“那么我先回去了,如果还有什么落下的,再打给我吧。”
“好的。”吴书谣又说,“这个麻花……”
他想带在路上吃,所以才没放进箱子。“没事,放箱子上就好。”他抱起纸箱,将那罐麻花放到了纸箱上。
谁知在电梯间里,他们遇到了公司年轻的总经理。他和苏潼差不多一个年纪,比苏潼要大一些,是以前苏潼在学校里的学长。从前总经理曾经到家里做客,见过李嘉图,这回在电梯间里一见到他,立即叫出了他的名字。
“来帮苏潼搬东西啊?”他的态度和蔼可亲。
李嘉图有些懊悔没把麻花收起来,腼腆地笑笑,又鬼使神差地拿起麻花,“您吃吗?西溪特产,苏潼留在办公室里的。”
闻言,连站在身边的吴书谣都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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