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将军?!您怎么回来了?”天禄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他身子微微后仰,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纪衔华看到天禄的这副模样,也是一愣,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一顿。
他那英挺的眉毛微微蹙起,目光顺着天禄的身子缓缓移向他身后的马车,眼神里带着疑惑,“你这是?”
就在这时候,天禄马车的幔帘被从里面轻轻地掀起了一角,像是被一只小心翼翼的手推动着。
周芋琪那略显仓促,明显慌乱捯饬过的容颜露了出来。
她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慌乱与好奇,快地扫了一眼外面的情况。
纪将军,纪衔华?周芋琪心里像是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所以,这就是墨砚舟的底牌?
她在心里暗自思忖着。
若非重活一世,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把这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两个人联系到一块儿去。
天禄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那什么,说来话长。”
纪衔华的目光淡淡地,在马车里的周芋琪身上扫过,
像是一阵轻轻的风拂过,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然后他向着天禄轻轻扬了扬下巴,“这位是?”
天禄这才慢悠悠地回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嫌弃,
狠狠地瞪了周芋琪一眼,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白眼翻得几乎只剩下眼白了,“不知道,路边捡的。”
纪衔华无奈地微微蹙了蹙眉,嘴角轻轻撇了撇,忍不住吐槽道,“还是那般,没个正经。”
说罢,他朝着身侧使了个眼色。
那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只是轻轻一瞥。
他身旁的那名手下立刻心领神会,身手敏捷地翻身下马。
只见他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地上,靴子扬起一小片尘土。
然后他大踏步走向天禄,与天禄利落地交换了位置。
纪衔华侧着头,眼睛微微眯着,斜睨了天禄一眼,“送去哪儿?”
天禄双手紧紧抓住缰绳,一个飞身就翻身上马。
他坐在马背上,身子挺得笔直,目视着前方,眼神里透着一种坚定,“周闻融家。”
就在这个时候,周芋琪像是突然鼓起了勇气,突然开口喊道:“不,我不回去。”
她的声音虽然带着一丝颤抖,但却很坚决。
天禄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不耐烦,斜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意思不言而喻。
周芋琪被他这一眼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脸涨得通红,
“你若这般,我便去寻墨大人评理。”
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天禄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您请便。”
纪衔华半眯着眸子,像是一只慵懒却又充满警惕的豹子,细细地打量着周芋琪。
他的目光从周芋琪的头丝开始,缓缓向下移动,
最后停留在她紧紧握着的拳头上,“你与墨砚舟是何关系?”
周芋琪刚要开口作答,只听纪衔华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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