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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一开门便闻到强烈的血腥味,那种腥味闻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床上、墙壁上、家具上,地毯上应该更多,原本鲜艳的红地毯已经发黑,血液氧化的速度很快。在豪华的大床前面是一具男人的尸体和一把有着宽阔刀刃的镰刀。
我不太想进去,因为鞋子早上才擦干净……
不过现在看起来别无选择,我叹了口气转身出去打水。作为一个管家,人类界的管家,我并不是会经常处理凶案现场的。
地毯需要换新的,床单和一部分家具也要换新的,我估计公爵应该不会再来住这间房间了,因为血腥味很少能消除的很干净。啊……究竟是谁在加重我的工作负担!杀人也不会选个地方!
我走过去看那具尸体,他被人笨拙的拼成了勉强能看出人形的样子。栗色的短发在清晨的阳光中显得很柔软,英俊的面容和深刻的五官,皮肤因为失血过多呈现出一种死亡的苍白,他的唇倔强的抿成一条线,脖子被人硬硬的扯开,露出白森森的颈骨。他被撕裂成很多块,希望这个过程不会太痛苦。
他穿着黑色的长袍,我想应该是黑色的,应该不是被血给染黑的,手上还戴着手套,他一定想不到会这样死去,我在他面前慢慢的蹲下,他的身体很结实,应该受过长期的训练,人类达到这样的程度不会太容易。他应该是尾随着公爵而来的刺客,怎么就说刺客的打扮类似呢?
拿镰刀的男人,我记得的。
以前追杀弗雷格的时候,有相似的人,他们擅长躲在空间的裂缝里,等有完全把握的时候再用镰刀砍下目标的头——那些魔法师豢养的杀手刺客,他们习惯躲在角落里狩猎,或者不劳而获。
而我,现在得负责打扫他们。
我花了半个小时整理房间,然后在书房的时候公爵大人让我去把弗雷格叫来。当我到了弗雷格房间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我忽然有种悲哀,我越来越习惯做管家了,天知道我有多么的沮丧。
我敲了几次门,发现里面并没有动静,啊,那家伙果然不打算起来。所以我从窗户里进去,不要问我怎么进去的,我只能告诉你,一只中位的变形虫可以到任何地方。
果然,我的主人弗雷格和银还窝在被子里,对人类来说,杀害同类和我们杀害同类一样没有什么必然的准则和约束。
银刚来的时候很瘦,现在已经好上太多,一个漂亮的男孩。弗雷格说过他是暗界的守门人,我该怎么形容,他已经有了一些属于暗界贵族的优雅,那是从他古老的血液里遗传下来的,天生的并且不可磨灭的。他曾经像个可怜虫,但是他是暗界守门人,他会取回他曾经失去的尊严——毋庸置疑。
我知道暗界的守门人,我说的是上一位。从人类的性别来说,那是一位女性,她有银色的长发,足以媲美湖畔灿烂的星光,墨蓝色的眼睛如同这个世界上最璀璨的宝石,却隐晦的眯起,我想如果她专注的看着某个人的时候,那将会是多么令人心动。
她守护着暗界的门扉,她不仅仅只是一个看门人,她保护着整个暗界,所有的贵族都在她的庇护下生存。她高傲的不像话,当然,我自问如果我拥有那样的力量,我是不是也会这样,当她倨傲的看着暗界的时候,我们相信她是强大的,强大到连光明也望而却步。
但是我们错了,这个世界的力量没有绝对,她的死亡悄无声息,我想她肯定不甘心,所有的人都不甘心。因为在对抗光明的战争中,暗界失败了。
暗界落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耻辱境地。
强大的贵族封印了整个暗湖,他们在那里沉睡,等待新的时机。
暗界落败的消息像一道强大的封印,制止了整个暗界的动作,我还记得那天。光明是如此明亮,照亮了永远不见天日的暗界星空,那力量来的寂静无声。我想无论是光明或者黑暗,如果有一天毁灭了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定是这样悄无声息,因为暗界就是如此。
因为光明力量的关系,暗界的土地很长一段时间什么也长不出来,光明的力量纯粹的过了头,它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来消化……
衣袖被人拉住,我愣了愣,发现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墨蓝的眼睛看着我:“你在想什么?”
“……在想暗界的事情。”我轻轻的说,其实家乡是我心里的一个痛,如果弗雷格不和我解除契约,我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我最不喜欢就是提起暗界的事情——但是银,他让我想起以前的暗界守门人,面对那双墨蓝的眼睛,我已经凭借直觉将心里面的事情说出来。我想,也许那和直觉没有关系,我只是……无法抗拒这样的眼睛,属于远古高贵血统的骄傲的眼神,我记得的,就想流淌在自己的血液里的,那种绝对服从的直觉。
“暗界?”那双墨蓝的眼睛眯起来,弗雷格已经去公爵那里了,房间里只有我和银,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当初眼神木讷的孩子,在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拥有这样倨傲和危险的眼神了。
“我的家乡,一片黑暗的地方,”我轻轻的说,“也许你能想的起来。”
“……没有印象,”他无趣的说,“我对那个地方一点印象也没有。”
“也许有一天你会想起来……”我柔声说,想起那个地方的月光是如何温柔,那里的星光是如何灿烂,夜风清婉,幽紫色的花朵如何盛开在暗湖周围……
“我觉得这里就很好,”银忽然说,然后把被子拉起来,一副准备再睡一会的样子。我想告诉他,其实暗界的人是不需要睡眠的,但是我张开口又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会听的,就像依赖着父亲的孩子,银的样子看起来是不会轻易离开弗雷格的。天知道弗雷格收养了一个多么危险的孩子。
“我不想离开弗雷格,”他忽然又说,那双墨蓝的眼睛几乎接近黑色,就好像一面镜子一样,我能看到我自己现在的样子——有点畏惧和慌乱,我甚至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有一天他即将顺应血液的召唤,回到故乡,但是现在……也许人类的样子更适合现在的他。
过了一会一个仆人来找银,并且告诉他公爵大人要见他。
他忽然转头问我:“克拉克,你知道公爵最在乎的是什么东西吗?”
“……家族荣誉?”我不确定的说。
“噢,谢谢,”他跳下床,伸了个懒腰和那个仆人一起离开。
房间里很干净,虽然我相信昨天晚上弗雷格杀人的时候一定沾上了血迹,染上了血腥味,但是这里干净的就像一个普通的房间,夏季的阳光温和的照进来,房间一片明亮。
番二
弗雷格正在专心的看着墙壁上的符咒,那些符咒银完全看不懂,但是可以感觉到上面蕴含着古老的力量。
他不太确定是什么,但是明显比现代的魔法温和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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