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番外2（第3页）
直到那次。
他不小心打碎了放在他卧室桌子上的一块表。
是表吧？仔细放在属于宫治那边的抽屉里的，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偶尔优姬会拿走佩戴它，论价值，大概也只是普通的装饰物而已。
宫侑从小到大干的坏事数都数不清，这次因为他不是故意的，反倒承认的干脆，见着女孩进来，他就停止了捡地上细小零件的行为。
他说:“抱歉啊，我……”
“……你搞什么？开什么玩笑？”
这也是宫侑第一次看到她飙。
她小时候爱笑，稍微长大一点了也爱笑，虽然这两个笑不是同一个笑，但宫侑真的没想到她这次会为了一块表就会这么大的疯。
她像提一团垃圾一样提起宫侑，宫侑突然觉得她这样很好玩，于是还不怕死的要把话说完，“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她反倒也笑出来，和平时的笑都不一样，“你是有意的吧？”
“都说了不是了……”
“我不管。”她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开始收紧，“你没有信用。给我赔罪，快点。”
“……你要我怎么做？”
“——给我切腹自尽吧你这混球。”
“……”
女生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他完全被扇懵了。
这也是宫侑第一次听她说脏话。小鸟居家家规很严，也不是关西的原住民，他们都说着普通霓虹语。
她很平静。不是治生气时还留有一丝理智的冷静，她是像被抽离到世界之外由上帝本位俯视他的平静。
“给我去把它修好。修不了我就让你把这个东西吃下去。”
她认真的。
“嗯，我誓，我会把它修好的……”
“时间。期限。你的承诺可不做数。”
他详尽的回答了这些问题。意外现了这孩子有种很平静的疯感。宫侑之前也从来没有如此直观的感受到，小鸟居优姬，她会是一个被踩到底线就会暴怒着癫的疯子。
或者说，她到底是忍了多久？
宫侑也是疯子。他觉得这样的优姬真是好笑死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优姬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干脆杀掉他，反正她大概也讨厌他——嗯，如果她真的要这么做，她大概会先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窒息，然后再温柔的整理好他尸体的衣衫，扬长而去吧。
到时候，他死了，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吗？
不会吧。她是神明。怎么会有人相信神明也会虐杀她的百姓？
“……”
她最后终于满意，放开了他，起身。而宫侑就以那个姿势趴在地上，喘息，问，“你也会这样对治吗？”
他想，她大概不会。她和他兄弟的感情比和他好的多。
哪怕弄坏了她的表大概也不用受惩罚。
“很明显。”她微微转过头，眼睛在刘海下显出阴影，“治那孩子比你听话很多。”
他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小孩子的笑声又尖又细，他笑着笑着还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咳、咳咳咳……”
优姬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后面慢慢抚摸他的脊背，给他顺气，问，“……你是疯了吗？”
到底是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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