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永不相逢。
遵照聂征夷的意愿,聂昭并未将他的骨灰送回哈尔滨,而是在北平选了一处墓地安葬。因着聂征夷一生未娶,无亲无子,再加上如今这敏感身份,葬礼不得不秘密进行,为他送葬的也就只有聂昭与陈雪堂二人。
薛梦眉是今日黄昏时才赶到的。她站定到聂昭身侧,摘下手套放入风衣口袋里,又摘下帽子,虔诚地冲着墓碑鞠上一躬,直起身却笑了,“谁送的花呀?”
聂昭跟着她的视线往墓碑前一望,见一束雪白的兰花用丝带扎着,规规整整放在墓前,便微笑道,“是雪堂祭奠老聂的。”
“你先生真优雅。不过这么好看的花,送老聂可纯属浪费了,他懂个屁。”薛梦眉撇撇嘴,自顾从口袋里拿出盒香烟来,点一支叼在嘴里,再点一支,躬下身子往那花束里插,念叨着道,“抽烟吧还是,抽一辈子了,到那边儿保准也戒不了。”
花束扎得不那么紧实,香烟又软,薛梦眉插了好半天才将香烟插稳,像是t躬身躬得累了,索性就倚着墓碑坐到边上,也不顾雨水已将地面打得潮湿。
她拍拍墓碑,就像拍着谁的肩膀,笑着道,“还是你鸡贼啊!他们都早早儿地走了,就留咱们俩,今儿你先走一步,还有老娘来给你送烟酒,赶明儿我也到了这一天,可没人管我了!”
她说得漫不加意,脸上始终挂着疏懒的笑,就如同旧日里与聂征夷斗嘴的模样。
可聂昭却看到她眼里的红。
“眉姐。”她脱口唤她一声,语出才惊觉沙哑。
薛梦眉听出她的哀伤,便先抹了自己眼角的泪,朝她招招手,“来,灼灼,到眉姐这儿来。”
聂昭依言上前,坐到墓碑的另一边,于霞光中望见薛梦眉鬓边的霜白,好像比往日明显了许多。后者偏头与她对视一眼,拉过她的手握住,轻轻地安慰道,“灼灼呀,你真别难过,老聂想这一天都想了三十年了,他这是如愿以偿。”
“如愿以偿?”
“我琢磨着,八成是相宜肯原谅他了,不然他是不敢死的。”薛梦眉说着,吸了口烟徐徐地吐出,带一点意味深长的笑容,“相宜就葬在北平。只不过,相宜是以亡妻之礼落葬在人家夫家的墓园里,不干老聂一点事儿。”
亡妻之礼?夫家?
相宜难道不是老聂的妻子吗?
聂昭略有些失神,不可置信般望着薛梦眉——
早在醉雨话婵初见时,她便问过聂征夷,为何不愿意娶她过门。聂征夷的回答她一个字也没有忘:
“妻子有一个就够了。我早已娶妻,她叫陈相宜,我很爱她。”
显然是看出聂昭面上的疑窦,薛梦眉低了低头,叹声道,“相宜虽说不是老聂的妻子,倒确实是他一生的爱人。”
墓园尽处,灰白的云团聚拢又散开,聂昭缄默靠了墓碑,指尖无意识地一寸寸抚上那人名姓,心绪也随着云团聚散不定。
好似想起了远方的谁。
那句徘徊在心头十几年的话,她终究还是问了出口,“眉姐,我想听听他和相宜的事。”
“听了不难过么?”
聂昭眼神一滞,尚不知如何答话,那女子却已自顾讲了起来,“我想想啊,从哪儿讲起呢?得有三十几年了,那年,我陪相宜从上海来到北平,参与梁先生创立的保国会,就这么认识了老聂。”
薛梦眉笑起来,目光往远处望着,仿佛穿越了多年光景,再度回到那个柳絮纷飞的五月京城,天空湛蓝高远,不时有三两只白鸽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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