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贯能忍,但因着梦境的缘故,对喝药格外排斥。
那药汁苦黑浓稠,药盅尚未掀开,远远的已经闻到苦味了,雪衣不着意地拿帕子掩住了鼻,小声吩咐道:“先放着吧。”
崔珩本已要走,余光里察觉到了帘后的人掩着鼻避之不及的样子,忽又停了步:“为何放着?”
雪衣没想到他会回头,连忙解释道:“太烫了,待凉一凉我再服用。”
“烫?”
崔珩扫了一眼,“此药正需趁热服用,凉了有损药性。”
他声音虽然温和,但因着出身的缘故,话里却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绝来。
雪衣张了张唇,没敢再推辞。
可她心知额上的伤并不重,压根用不着喝这么苦的药,刚走近一步,喉间便开始翻滚,到底还是缩了手,放软了声音试图拒绝:“二表哥,这药实在太烫了……我一贯不喜热食,待会儿再饮可否?”
“不可。”
崔珩沉了声音,斩钉截铁。
“二表哥这是何意?”
雪衣登时便紧张了起来,疑心他是发现了什么。
崔珩扫了一眼被她揪的死紧的帕子,忽然轻笑:“表妹有所不知,今日平康坊之所以大乱是因为太子遇刺,逃跑时那刺客正擦着陆表妹的马车过,掉了缚面,唯有你一人见过那刺客的脸,若是寻到了可疑的人还少不得要你辨认一番,因此表妹的病事关太子的安危,不可懈怠。”
不过是撞了下额头,怎么还牵扯到太子的安危了?
言下之意,她不喝药还关系到东宫,关系到整个天下了?
真的有这般严重吗……
雪衣狐疑地打量着眼前人,却见二表哥巍峨清俊,一身正气。
她咬了咬唇,忽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便不该下这么重的手的。
可眼下木已成舟,雪衣有苦说不出,只得颤着手去端那药碗。
崔珩转着扳指,就那么看着她端起了药碗。
雪衣避无可避,只得憋着气闭了眼,装作没闻到那苦味,一口气灌了下去。
这药是真的苦。
苦的她牙根都在打颤,舌头已经麻了,一股酸气直冲天灵盖。
雪衣灌了大半碗,趁着还没呕出来,连忙又饮了一大口清水,水珠子溢到了唇边,顺着下颌线往下滴。
雪衣连忙背了身拿帕子沾了沾:“让表哥见笑了。”
崔珩原是冷着眼看她的窘态,当扫过她沾了水鲜艳欲滴的唇时,侧身错开了视线:“表妹既饮了药,我便不多留了。”
转身时,门外却闪过了一个石榴红的裙摆,似乎,是早上与她同行的那位长姐。
一下招了两个侄女入府,他那二婶的心思还真是昭然若揭。
崔珩转了转手上的扳指,不知是对门外窥探的人说的,还是对门内的人说的,声音温煦了起来:“表妹这伤着实伤的不轻,东宫之事又在紧要时候,既如此,从今日起,表妹每日的汤药便都从大房账上支,直到伤愈,你意下如何?”
每日?
这意味着,她日日都要被盯着喝苦药了?
雪衣正在饮水,闻言一口水呛到了嗓子眼,一边咳着一边推辞:“不……不必了,表哥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的伤看着严重,实则将养将养便好。”
“不重?”
崔珩忽然回了头,沉沉地看着她,“表妹方才不是还险些晕过去么?”
明明看着是个极为清琅的君子,那视线一压过来,压迫感却格外的强。
雪衣刚止了咳,被那锐利的双眼一审视,头皮瞬间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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