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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将扑在他怀中的王悦抱住了,低头看他,忽然笑了下。
王悦想了一阵子,道,“我小时候在太学,别人都撞见过蛇,我好像从来没撞见过,七八年吧,一次都没撞见过,阮遥集,就是阮孚你知道吧?他也怕蛇,春天他三天两头撞着蛇,回回吓得直叫,没人愿意和他一块走夜路,他问我,为什么蛇不找我,夜里头死活要赖在我屋子里睡,说是我屋子有辟邪的东西,蛇不敢进。”
王悦回忆了半天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真没撞见过蛇。”
谢景看了他一阵子,倒也没解释,只摸着王悦的头发低低说了一句,“是吗?”
“真的。”王悦抬起头看谢景,“特别奇怪。”
屋子里头静了会儿,王悦抱着谢景,纠缠来纠缠去,忽然起了点别的心思,膝盖往上挪蹭了下谢景的腿,他猛地抓着谢景的领口,一把将人按在了床上。
谢景望向他,王悦压在自己的身上,抬手随意地扯开了衣襟,昏黄灯光下,王悦垂下头,他瞧见了雪白的一截脖颈。
谢景暗了眸子。人真的是很奇怪的,越是小心护着的东西,当攥在手心里头时,却总是有种亲手揉碎的冲动,他抬手抚着王悦的脸,轻轻摩挲着。
王悦低声道:“要不要我?”他抬起脚轻轻蹭了下谢景另一只手,轻笑了下。
谢景抬手将他扣在了怀中,低声道:“要。”
怎么会不要呢?
谢景抚着王悦的脖颈,手顺着后领一点点往里头伸去,衣衫抖开了,谢景手上缓缓用力,王悦身上的衣服扯了下去,手顺着脊背划过腰继续往下走,王悦似乎有些愣住了,抬头看了他一眼。
谢景亲了下他的额头,低声道:“别怕。”
王悦放松了下来,抱紧了谢景的脖颈。
……
王悦睡了过去,谢景给王悦拽了下被子,将他抱住了。王悦睡梦中还睁开眼瞧了他一眼,谢景望着他,王悦眼睛里头有水光,谢景瞧见他吸了下鼻子,侧过头埋在了他的肩颈处,呼吸又轻又浅,睡过去了。
谢景被这样子的王悦弄得有些睡不着,他抱住了他,低声喊他,“王悦。”
王悦从来没在这时候被谢景喊起来过,睁开眼的时候一脸不知所措,犹豫半晌,他求了句饶,声音里头带着颤音。
谢景的心一下子软了下去,低头吻他,“没事,睡吧。”
王悦点点头,抱紧了谢景的脖颈,不太放心地睡了过去。
谢景抚着他的背没有说话。
次日一大清早。
王悦没醒,睡过头了,谢景知道王悦一睁眼就找他,没敢走,穿了衣服拿了文书坐在他身边看,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越来越把王悦当孩子养了。
他侧过头盯着王悦看了会儿,觉得挺乐意的,忍不住伸出手给他轻轻撩了下头发。
王悦正好睁开眼。
谢景没收回手,低下头亲了他一下,“早。”
屋子外头。
谢尚没吃早饭,在屋子里头转悠,不敢出门,那一口扬州口音的少年同他说,这季节蛇多,谢尚大清早听了这一句,饭都没能吃下,他不知道自己在那少年心里头已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了。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谢尚终于鼓起勇气走出了大门,在堂中撞见了王悦,他多看了两眼王悦,王悦难得没什么精神,好像没睡醒还困着。
不过一开口依旧是非常熟悉的语调。
“终于出门了啊,谢……”王悦上下扫了眼谢尚,把谢大小姐的后三个字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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