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页）
炸得她耳朵生疼，嗡嗡的。
姜时愿把手机放在膝盖上，沉默听着他训人。
姜时愿在系统的指导下，终于在犄角旮旯中找到了原主的记忆。姜时愿看完后，默默感叹：“这家子的相处方式，还真神奇。”
在原主的记忆中，父亲每次电话过来都是直接训斥她。
骂她不好好听后妈的话，总是当着佣人阿姨的面欺负她们。
骂她上课都不好好听讲，考试每次都是年级倒数第一，反观姜松雪，每次都是年级第一。
骂她一点才艺都没有，不像她亲妈，样样精通。
字字诛心，伤人入骨。
更令姜时愿伤心的是，每次她想要解释都插不进父亲的话。好不容易打断父亲那机关枪的话，就会被指责为什么不好好听见要打断他。
年幼的她，渴望父亲的关心。
每次打电话父亲都是不接。
与此相反的是，姜松雪和她母亲，电话只要嘟一下，就立马接通。
为此，姜时愿不惜拉着张臭脸，借后妈手机打电话。
在父亲听清她声音的那一瞬间，父亲语气就变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大声呵斥她为什么要偷别人手机。
一大堆骂人的话喷涌而出。
姜时愿心碎了。
电话再也没有主动打出过。
姜时愿回过神，眼皮一掀，就在后视镜看见司机三分好奇三分同情三分心疼还杂着一分庆幸的目光。
二人尴尬对视，司机连忙收回视线，正襟危坐。
姜时愿垂下眼皮，望着手机屏幕中喋喋不休的通话人，打了个哈欠。
父亲说的话，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要不然为了符合原主以往作风，她早挂了。
原主每次都带着期望接起，那脆弱如镜子的期望都被父亲的言语狠狠打破。
自欺欺人。
“三个八，还要多久才能挂断？”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
“……”
算了，姜时愿放弃挣扎，发着呆就当是在听有声小说了。
还是免费的，真好。
那一边的父亲越说越来劲，喘着粗气。
“你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这才多久，你都还没有成年就这样。以后该怎么办？以后谁还敢要你？你跟我说。”
司机听也听累了。
他听来听去，反反复复骂的都是那几句话。他都会背下来了。
原来，有文化的人骂人也会词穷啊。
忽然，父亲的话转了个语调。
变得极为温柔，像是在哄人睡觉。
“我的乖乖女儿，最近怎么样？爸真是想死了你了。这么久没见，都不知道我的乖乖最近怎么样？”
“还有没有钱，没有钱我多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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