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嗔道,“便是如今上和父皇那样,为了江山社稷,为了万世美名,舍弃妻子的心意,不留子女的眷恋。”
“我不是皇帝啊,公主。”凌晏微笑捋了她一束秀发,柔声说道。
“星荀也不是皇帝,但他的妻儿过得可好?你们男人,功过当真是有这么重要吗?若要你放弃檀山,你可愿意,若是……死的是你的孩子,你也像星荀一样,辞官去乡野吗?”嘉善将自己的头发从他修长的指间抽出,神色忧伤,“凛都城中谁人过得不好?唯有你们,自找心烦、自讨苦吃。”
凌晏目光依旧温和,如同地灯笼散发出的橙色光芒,他摇摇头,“公主,你不知道。凛都,不过一时无恙。”
嘉善脸上的表情完全茫然,她不解地望着自己的夫君,而凌晏凝视她甚久,知道与她说,她定不会明白的。
说自找心烦就是自找心烦,自讨苦吃,就是自讨苦吃吧。
这夜凌晏并不能安睡,不久有宫里的人传来消息,称皇帝再度昏阙。他立即起身更衣,深夜进宫探问了情况,与皇后商量了几句之后,决定暂且闭朝。
他等到三更也没有等到皇帝转醒,不便在后宫久留,便前往门下内省宿直。好在第二天清晨,皇帝转醒了。
一个消息同时也传来,今上要罢黜自己的皇后。对于这个结果,凌晏一点也吃惊,事实上,就后家的所作所为,现在罢黜她,已经算是晚的了。
但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偏偏是皇帝晕阙后转醒的现在,偏偏皇帝在晕阙以前,决定要将常氏故土封给他的功臣。
其原因,不言而喻了。
过了些时日,皇帝终于又能够上朝。
放朝后,凌晏来到永乾宫,与宋湛商议要事。
散去的霞光消弭在天际,让肃穆庄严的永乾宫陷入黯淡之中,仍没有月华的照耀,一砖一瓦都带着一种超乎平凡的尊贵。
靠在栏杆上的宋湛听到宫人说,吴王去了鸿陵一趟,又回来,手里的密奏稍微松开了一些。
“是吗?”他缓缓抬头,问外头,“他人呢?让他进来。”
宋钧尧跟凌雎从外头进来,凌雎看到皇帝安然无恙,安心地吁了口气,跪在外头。
宋钧尧走进来,手里捧着陈情表,发现凌晏也在,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走到皇帝面前跪下行礼,“皇兄。”
这是皇帝特别允许给他的称谓,但这孩子很懂礼貌,一般都会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为“陛下”,只有有求于他,心虚的时候,才会这样套近乎。宋湛笑道,“拿了什么好东西给朕?”
宋钧尧恭谨地把匣子退放到了他面前,“是臣的表陈。”
宋湛微微惊讶,他把匣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纸卷摊开阅读起来。
“你要去吴地?”他把陈情表放回匣子里,十指交叉放在身前,靠在栏杆上看着宋钧尧,“应该是太后的意思吧?她有没有交代你,怎么去?找谁陪?”
宋钧尧木然,他一个劲地摇头。
“去也不是不行,可是一个人去,太冒险了。总让人不放心。”宋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对他说,“你先回……嗯,你就先在这里住一晚上吧。待朕安排好了,再跟你说。”
言下之意,应该是已经同意了。宋钧尧看起来很惊讶,大概他是觉得,皇帝早已经和皇太后水火不容,但没有想到如今看来这么和睦。
凌晏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心道这孩子还太小,并不明白,当关于信念的执念到达一定地步时,私人恩怨就都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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