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利落地说了声“是”,立马就挂了电话,想是通知跟踪的人马后撤。
姜尚尧深吸一口气,转而通知小邓,“回市里。”
说着他握掌成拳,一次次地平抑呼吸。
梁队的老婆在闻山承包了一家三星宾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客房布置也亲切可喜。姜尚尧长包了几间,丢给兄弟们闲时上来打牌用。
回到闻山便进了客房,姜尚尧踱步不止,暗自计算时间。由原州至闻山,高速路一个小时,此时,巴思勤应该正在路上。
正月初五到今日,时隔近两个月,如今手握一方权柄,八面威风的巴思勤终于有了勇气敢于直面三十多年前的卑行劣迹,等待得几乎心灰意冷的姜尚尧在短暂的激动之后,再无丝毫惊喜,只剩满心深沉的无奈与歉疚。
在家里打扫卫生的姜凤英浑不知儿子给她安排了什么。
辛劳一辈子,临老物质生活大为改善,姜凤英退休后反而不知该怎么打发闲暇。有心重拾年轻时的爱好,可惜视力退化,执着篆刻刀,每每无从下手。
初春时分,杨枝微绿。姜凤英拖完地,阿姨也正巧服侍了老太太吃好早餐。
姜凤英百无聊奈,对老妈说:“妈,今天天气好,我帮你把阳台的花料理一遍吧。”
老太太就笑,伸手指指阳台。姜凤英明白她意思,看看窗外,春阳正暖,照得心透亮开朗。“我推你过去,娘俩儿晒晒太阳说说话。”
阿姨送了条毯子出来,自去准备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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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阳台的花草向来是老太太料理,姜凤英大概知道些门道,拆了一袋儿子送回来的新泥,边询问老妈的意见,边往里掺肥料,边聊着闲天。“头晌去买菜,遇见以前老楼里的向阿姨,直夸我有晚福。我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日子闲得人心慌,也不知妈你退休后怎么熬过来的。”
老太太指指那堆花草,只是笑。
姜凤英也随之笑起来,“我可不爱这个,要是能给我个大胖小子抱着,一把屎一把尿地侍候他,那可比这有意思多了。”
老太太连连点头,眼里带着遗憾,“尧尧……”
“说来,你大孙子今早回来,眼神可和从前有些不大一样。”
姜凤英特意卖关子,看老妈果然双手撑着轮椅扶手,半身前倾,不由失笑。
“真的?”
姜凤英眉间皱纹加深,懊恼不已:“来不及问个清楚,被他先溜了。”
说着和老妈一般的无奈遗憾,“你说,要是早懂事,知道将心比心,哪至于拖到现在。”
叹息中门铃忽响,姜凤英拍拍满手的土,站起来疑惑地问:“尧尧回来了?说是去厂里,这么早回来?”
低沉的对话声传来,姜凤英出了客厅,转过门廊,家里请的阿姨扭头喊她:“英姐,有客人。”
她站在走廊中央,整个人如凝固一般怔然注视门口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方才被晒得暖融融的后脊梁窜过一股寒意,如同一九七六年那场白毛风穿越草原时的酷烈寒意。
那年冬夜,狂风肆掠,卷起草原上千堆万堆雪,漫天漫野白茫茫一片。畜棚被风卷起,牛羊在圈舍里哀嚎惊走。
方圆三百平方公里只有数十户人家,和姜凤英一起插队的知青们陆续回城,只剩她一人住在德勒格玛家。是老额吉翻出家里所有的皮得勒,厚厚地给她铺垫出一张产床,又添了许多干牛粪,将火烧得热旺。
她疼得几欲将指甲掐进大腿,仍勉力在蒙古包外铲了满盆的雪,煮开了预备生产。
就是那天,她拖着水肿的双腿去旗里找他,这才发现他已不告而别。后来辗转得知他远送义妹乌云格日勒和她母亲回京。再然后,她在草原上痴痴苦等了近一年,最终心如死灰,抱着姜尚尧回了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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