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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哪儿来的?”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是总觉得小国公那么一个仙人一样的人,应该不会那么不靠谱,写信连个落款都没有。
“明知故问。明天写封回信让暖手捂带回去就知道了。”胡澈扯着林淡回房,临到睡前还在小声教育,“小国公也背背篓,小国公还拉雪橇呢!”
林淡被他烦不胜烦,伸过手去在他腰上拍了一下:“有完没完?”
“没有。”胡澈听出林淡不耐烦,抓紧时间总结,“反正小国公也就是个凡人,听说打仗可凶。”
“你踹断人家腿也可凶。”手掌下面的肌肉一阵紧绷,他就知道胡澈还不服,快速地再拍了一巴掌,“睡觉。”
胡澈反驳的话被堵在嗓子眼,十分胸闷,但是看着林淡埋头在他肩窝准备入睡的样子,他又舍不得把人叫醒了说这些不着三四的话,只能轻轻拉好被子,伸手到他腰间轻轻按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
不过这天他显然没法睡个囫囵觉。
天还没亮,他就被人管家叫了起来。
“什么事?”他的语气不算好。任谁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早早的起来,都不容易。更何况他每天都要起得比常人要早一些。他深深地觉得自己来到北地之后,虽然武功的上涨并不明显,但是意志力却更加强悍了。
然而再强悍的意志力,也不能阻止他现在有些火气!
他嘴上这么问着,已经起来准备洗漱。阿祥不是不知轻重的,更加不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一大清早叫他起来。身边的林淡还在熟睡,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拿了个枕头塞进他怀里填补自己的空位,再把被子重新掖紧。
阿祥站在外间等了一小会儿,就见胡澈已经穿戴整齐了走了出来。
外间不过是用屏风隔开的一小间,因为怕会吵醒林淡,平时胡澈也是走出来了之后,才点上一支蜡烛,光线并不多亮堂。
烛火映着黄铜脸盆熠熠生辉。胡澈一边轻手轻脚地洗漱,一边听阿祥说道:“外面刚到了约莫有五十人的军队,从保城关来的,这会儿正守在城门外,领头的是一个千户。”
胡澈的动作并没有一点变化,轻轻应了一声:“哦。”随即如同往常一般的开始洗脸,动作虽然很快,却和平时的速度并没有什么区别。
看到这样的老爷,阿祥也冷静了下来,放轻了声音说道:“现在那千户带着人还在城门外等着。”
胡澈放下手巾:“嗯,让他们等着。”还是昨天那句话,难道他们还敢攻城不成?
阿祥听到这句话,心底的一点点小慌乱也彻底消散。他们家老爷到底沉得住气,只要不在二爷面前,那永远都是很可靠的。嗯?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门头上,几个守城小兵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心里面寒的,抱着胳膊弓着背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肩膀下面,一个个的跟冻僵的鸟雀一般杵在那里。
守城的这份工作还是很好的,虽然钱财不多,但是多少有点小油水,养活自己一家不成问题,还能够比普通人家的生活过得略好一些。像县城里这个冬天流行的兔皮裘,他们就每个人都整了一身,价格不算贵,穿着真心暖和,不像以前最冷的时候,有些人守着守着,直接就冻僵冻死了。
可是这会儿,别说一件兔皮裘,就是来上十件八件的熊皮裘,他们也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城门外,一队黑甲士兵在寒风中挺立,身上弩箭刀枪皆备。此刻他们全都站在城墙下挡风处,但是形容却没有半点佝偻,依旧站得挺拔笔直。
篝火很快就点燃。城门外的士兵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因为温度的上升有半点缓和。
讲道理,现在是还没有到开城门的时候,但是凡事都可以通融的嘛!两个守城小兵,竟然够胆子把他们这几十号人拒之门外,知不知道他们这些人能把这么个小县城来回犁上三遍都不带打顿的?
守城小兵从城头掉下一个藤筐,轻呼:“里面是一些酒,诸位大哥喝一口解解寒!”
黑甲兵看了一眼千户,看到他点头之后,才解下篮子,对城头沉声说了一句:“多谢兄弟。”那藤筐看着倒不是很大,想不到里面极深,放了三坛子酒,一坛子只是半满,显然两个小兵把自己的存粮已经全都拿了出来。旁边还放着一叠干饼,数量并不多。
他们这一路连夜过来,早就已经饥肠辘辘。身上虽然有一点干粮,却也不多。当下他们就着篝火烫了酒和干饼,最多最好的自然先是给了千户,随后他们才各自分了一点。这么一点分量,几个轮值的守城小兵省着点能吃上个把月,但是分到这一队人中间,却不过是稍稍垫了垫肚子。
干饼并不是用那种刮喉咙的粗粮饼子。饼皮虽然还是用粗粮做的,却磨得极细,烤热之后喷香。饼子里面竟然还有满满的羊肉!虽然大部分士兵只是分到了半块里的半块,脸上却也松快了一些,感觉时间都过得快了一些。
等到天际微微泛了一点鱼肚白,两个守城小兵就把城门打开。
一个衙役打扮的汉子,腰间挎着大刀等候在前,并没有半点怯懦,略一拱手之后,说道:“诸位请随我来。”
领头的千户脸色黑煞。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们在城门口被拦下,就已经挫了锐气,这会儿看这过来带路的不卑不亢的样子,显然又是一个下马威。更别提这位县令做的还不仅仅是单纯的挫一挫他们锐气这么简单。
没错,他们打从到了城门口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位未曾谋面的胡县令做下的。两个守城的小兵存个几坛子烈酒,很容易理解。但是那么多的干饼,全县城有谁家有这个闲心去把那些粗粮磨得那么细?而且要做到不刮嗓子,这粗粮里面明显掺了面粉,数量还不少。更别说里面还有那么多肥厚多汁的羊肉了。这是两个守城小兵能够拿得出来的?别开玩笑了!
这县令是个聪明人。他之前不让开城门,意思是规矩不可破;又给酒食,意思是大家都是自己人,该通融的地方还是能够通融的。而且他显然有恃无恐,拿捏准了他不敢对他怎么样。
没错,他不敢。
他敢做的事情,不过是威吓恐吓胡县令,将他那位结义兄弟从牢里放出来。他最多就是把胡县令打一顿,还得做干净手尾,决不能让别人知道。正面冲撞官府这样的事情,他不能做,也不敢做。
胡县令告诉他的就是,凡事按照规矩来。
巴掌大小的县城,哪怕路上积雪难行,在他思索的这段时间也已经看到了县衙。
街上陆陆续续有店家开门扫雪,微弱的烟火气飘散开来,千户才注意到零星有炊烟升起。
县衙门前的积雪已经扫得干干净净,几个衙役在门前忙碌,在他们走近的短短时间里,就支起了一个宽阔的帐篷。有家丁打扮的人,挑了一口大锅子出来,“嘭”地一声放到了地上。身后几个十来岁的少年,手里或拿着碗勺或扛着桌椅板凳,快速而安静地把东西安置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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