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不好。”秦若蕖也顾不得害羞了,匆匆系好衣带,抓着他的手柔声道。
陆修琰生怕碰到她的伤口,也不敢乱动,沉声喝道:“出去!”
红鹫与青玉二人再不敢多话,低着头躬着身退了出去。
“怎的就这般不小心?万一摔出个好歹来,你让我如何是好!”他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只终究舍不得对她生气,唯有重重地叹了口气,亲自取过药膏给她上了药,手指轻抚那道道伤口,哑声问,“疼么?”
“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秦若蕖怕他再恼,忙道。
“伤痕都渗血了,怎的会不疼!”陆修琰气极瞪她。
秦若蕖轻轻地环住他的腰肢,柔柔地道:“擦了药,已经没那样疼了,你不要担心。”
陆修琰又是一声长叹,想去抱她,却又怕会碰到她的伤处,额头缓缓地抵住她的,嗓音低沉:“你啊,一时半刻也让人放心不下!”
听他这语气,秦若蕖便知道自己过关了,撒娇地用脸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夜间冷风阵阵,刮得树枝沙沙作响。正院内,陆修琰将妻子哄睡下后,一个人静悄悄地到了书房。
“王妃因何受伤?”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红鹫,他问。
“王妃是为了救长乐侯夫人,这才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长乐侯夫人?陆修琰吃了一惊,胸口亦为之一紧。
“王妃与秦三夫人求了签出来,又到许愿树下,属下奉命前去取许愿要用的香囊,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便出事了。原是长乐侯夫人失足摔下山坡,王妃见状奋不顾身相救……”说到最后相救两字,红鹫有几分迟疑。
陆修琰自然听出异样,问:“这当中另有内情?”
“属下、属下也不敢肯定,只是出事时属下曾扑下去相救,可手在触碰到王妃时,却感到了推拒的力度……”
陆修琰身子一僵,追问:“长乐侯夫人伤得如何?”
“重伤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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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琰一下子挺直了腰,心跳亦骤然加速,脸色几经变化,稍顷,回复如常。
“本王心中有数,退下吧!”
“是。”红鹫应声退出。
诺大的书房内,陆修琰靠着椅背,目视前方静静地出着神,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是他想得过多了吧?她已经答应了不会去找长乐侯夫妇的麻烦,想来今日真的不过是一场意外,而他的姑娘确实是救人心切而已。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如此告诉自己,也是努力地说服着自己,说服自己要给她多一些信任,那毕竟是他最爱的姑娘。
在心里建设好后,他长长地吁了口气,起身从书房离开,踏着朦胧月色回了正房。
宽大的架子床上,秦若蕖双手交叠着搭在小腹上,呼吸轻浅而均匀。
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下,大掌轻柔地抚着那细腻莹润如玉的脸庞,细细地描绘着她的五官,片刻,伏低身子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才缓缓地躺在她的身侧。
长乐侯夫人出了意外与端王妃舍身救人的消息在次日便传遍了京城,一时间,上至朝廷一品大员,下至寻常百姓,均对端王妃义举表示称赞。
次日一早,端王府便迎来了秦三夫人及秦泽苡夫妇。彼此见过后,便有侍女领着秦三夫人及岳玲珑往正屋里去见秦若蕖。
昨日出了意外后,秦三夫人便陪着秦若蕖回了端王府,只到底家中有事不便久留,在确定对方只是些许擦伤,并无大碍后方才离去。
“昨日便听三伯母说阿蕖为了救长乐侯夫人受了伤,这是怎么一回事?”秦泽苡皱着眉头问。
“长乐侯夫人失足滑下山坡,阿蕖救人心切也跟着扑了下去,只是结果却不尽人意。”陆修琰简略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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