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车祸（第2页）
“：我为她求的这块敲门砖已经足够她畅通无阻地进入她想去的公司，接下来的试用期便靠她自己吧。”
“：求？”顾知也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个令他内心极不舒服的字眼。
“：她在下面等我，我先走了，待会儿再过来。”零并未正面回答顾知也的问题。
刚刚在电梯间脑子里分泌出来的多巴胺此刻已经消退了大半。
咖啡厅，零进门便看到双眼死盯着门口在进出客人中迫切寻找她身影的蒋笑。
零在她前面坐下，将手里的那封推荐信递给她。
蒋笑拿到这封推荐信后笑得合不拢嘴，她不停地用手抚摸着信封，感受着顺滑的触感。
似是想靠着不停地抚摸来确定手中的这封推荐信是真实存在的。
接着，她的笑容像是刻在脸上了一般，变得僵硬，逐渐消亡，她哑着嗓子说。
“：谢谢你，零，你喝点什么？”
“：谢谢，我不喝了，虽然这样说也不太合时宜，但是我还是想祝你开启新的人生。”
零说得很温柔，连微笑也是。
蒋笑眼神染上忧伤，她尽力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嗯，希望我能顺利开启新的人生。”
她在这里坐着等零的这段时间内突然意识到，她的人生，不幸远远大于希望。
她在为未来生活满怀期待的同时内心努力生活的动力又在逐渐消逝。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在蓝海湾呆的这段时间，见过她的客人以及认识她的同行也不少，以后生活中遇见的话，她的另一半，她的家庭可以接受有过这层身份的她吗？
这个曾经是她生活下去的动力，但是此刻却变成了一颗隐藏的炸弹。
她接下来的日子会一直提心吊胆的活着，直到这层身份戳破后被周围人包括自己的母亲羞辱、厌弃。
没有人会听她的解释，以及她为什么会步入这行的缘由。
在别人眼里，她不是孝女，她是妓女。
一阵窒息感涌上胸腔，蒋笑的神经被拉扯着，她疲惫不堪，甚至连膝盖都开始无故打颤。
“：蒋笑？你还好吗？”零担忧地问，此刻蒋笑的目光已经完全黯淡了下去。
蒋笑从对未来的恐慌中短暂的跳出来，答道。
“：我今晚就会离开海城，以后也可能不会再回来这个地方了，谢谢你，让我在这个冷漠的城市感受到多次的温暖。”
“：嗯，那我们有缘再见了。”零会心地笑了笑，她理解她。
蒋笑起身后走到她前面俯身拥抱了她，并留下一句，“：再见。”
零拍了拍她的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又呆坐了两分钟，起身推门而出。
急刹车的声音从前面的路上传来，零扭头望去，那具熟悉的身体被撞飞了一小段，掉落在地，往后翻滚了两下。
生死不知。
一群人很快围了过去，零机械地拿出手机打了o，她注意力全在前面的人群上。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毫无意识，只是凭借着本能将地址和车祸几个字从嘴里挨个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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