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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莺时十九（第2页）

如因一下子停了步，浑身僵直，如坠冰窟。

只要再偏一点点，现在她脑袋开花了。

马蹄隆隆，一声一声像踏在如因心上。一片把照亮前通往养心殿青石砖路，如因影子伶仃无助，孤独在地上瑟缩成小小一团黑影。

“转过。”

苍遒迈声音里压抑得意与快活。

如因转过身，对上大腹便便醇贝勒。

他扬扬手，四五个兵丁快上前钳制了如因，把靠近，如因习惯了黑夜睛被猛刺痛，下意识闭了起。

醇贝勒颇觉意外：“如因？呵，你倒好胆量。”

如因睁开，中冷光骇。她啐一口：“狗贼，姑名字也你配叫？！”

“啪！”

身边一个兵丁扬手就一掌扇在如因脸上。颊上辣辣涌起一片热，皮一涨一涨跳动起。

“欸？能对掌柜动？”

醇贝勒怪气，“掌柜可从小养尊处优一朵娇花，主子爷心尖宝。你们冒失，当心惹得美落泪，要让养心殿里那位爷知道了，你们脑袋小心保。”

醇贝勒身边一员大将笑道：“那位爷估着只能在曹地府里头动怒了，到时候脑袋能保，只怕夜安寝，那位爷要托梦索命呢！”

如因听得心如刀绞，前一阵阵黑：“你们闭嘴！闭嘴！既被抓，何必多费多口舌，要杀便杀，反正你也第一次杀们家了。”

话反倒让醇贝勒一怔，旋即抚掌大笑：“你果然知道！都说穆布养了个好姑，光样貌过，就连聪明伶俐都江南头一份儿。哈哈，一个敬酒吃吃罚酒短命鬼也能生出样可姑娘，真稀奇。过……”他一停顿，接着笑意更浓，“你跟你阿玛真血脉相承，临死前一样嘴。”

听见他说阿玛短命鬼，如因怒简直要蹿出头，把方圆几里都烧得寸草生：“你许说阿玛！”

醇贝勒看她气急败坏样子忽了兴致。抬手肥脸，问如因道：“你知道你阿玛本王杀，可你知道本王何杀他吗？”

如因抿语，戒备看着他。

醇贝勒说：“本王要起兵，所以需要大量银钱花费。原本本王想要抬举抬举穆布，让他个从龙功好机会，可惜了，他识抬举，奉违，表面上说忠于本王，可转头就写了密信给培雍，让他向京中禀报。”

原样。如因喃喃道：“阿玛并知道培雍你。”

醇贝勒哈哈大笑起：“螳螂捕蝉黄雀在，穆布种，当面一套背一套，要本王先见明，他差点坏了本王几十年谋划，一绳吊死都太便宜他了。”

她中淬出冰冷寒意，泪水涌上：“你狗贼，千刀万剐也足以平息恨。只恨天长，一道雷活活劈死你。”

如因里噙着泪，轻蔑一笑，脸上极尽嘲讽：“你想做皇帝？也撒泡尿看看你自己副猪头狗脸模样，就你，也配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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