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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素商十三（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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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舟湖上，远离地尘嚣，微风习习吹过，倒觉得炎热。

萦香从画舫下层端上一盘桂花红豆糕，太上皇拿了一块递给皇帝：“尝尝。”

皇帝双手接了，咬一口，齿生香：“好清香味道，皇额涅小厨房手艺愈进了。”

萦香在旁边笑：“主子爷所知，太上皇今早亲手做。太上皇用了几块，剩下太上皇叫给您留着。”

皇帝三两口下肚，觉得意犹未尽：“儿子从小就知道皇额涅手艺好，您跟皇父些年在外头，倒让儿子缺了口福。”

皇帝身旁伺候都伶俐，一口点心而，能真短了皇帝？太上皇知道儿子过同自己逗趣，心很好，抬起腕让皇帝看腕上那一对金累丝点翠双龙戏珠手镯。

掐金丝镯子，龙鳞点翠，左右各一颗东珠钳在上头，十分妙。

太上皇说：“镯子历你知道吗？”

皇帝摇头：“儿子看皇额涅常戴着，但真知道历如何。”

太上皇抿着笑：“那时候刚进御膳房点心局当差，你皇父扮成侍卫，送了一卷点心册子。天中午无事，自个儿起了兴，在厨房里头研做点心，做就道桂花红豆糕。”

太上皇说着，又给皇帝拿了一块叫他吃。

“说也巧，刚做好一锅，外头就圣旨传下，叫点心局即刻奉一盘点心进养心殿。那个时候心里真慌呀，做第一盘点心，自己都知道什滋味呢，就得上赶着送进养心殿里去？可办法，皇命难违，即刻奉进去就抗旨，那谁敢呐。”

皇帝听得津津味：“然呢？”

太上皇笑：“然就着头皮把盘点心给了宣旨太监，提心吊胆了一中午，生怕门外头侍卫进提去午门砍脑袋。左等右等，最等一对镯子。记得常山海放赏，他说万岁爷说做点心好吃，特意赏。”

皇帝咂出点滋味：“您那时候过个宫女，皇父直接赏您双龙戏珠镯子？”

太上皇看着皇帝，眉间全碎星：“一个要真惦记另一个，会把一切阻碍都抛到脑，会想方设法同她产生瓜葛。身份，地位，规矩，些都重要了，只里个开心快乐才最重要，你说说对对？”

皇帝一下子愣，才明白过太上皇专门请他过一起游湖用意。

他放了手里点心，郑重其事掀袍单膝跪下朝太上皇拱手：“儿子孝，叫皇额涅跟着心。儿子前几微出宫去了魏府，件事想必皇额涅知道，只件事全儿子一时兴起，如因事前并知，望皇额涅宽宏，要罚就罚儿子一。”

太上皇伸手搀他手臂，叫他起：“们母子两说说闲话罢了，必如此。”

皇帝拿准太上皇什意思，掌中泛起一层汗。

他与如因……最大阻碍莫过于如因商贾身份，若太上皇允，只怕如因难入宫。

皇帝心中忐忑，又一丝祈盼。太上皇汉，当年能入主中宫颇易，皇帝只盼太上皇能心肠慈悲，别叫如因同她一样历尽艰辛。

知子莫若母，太上皇哪里能看出皇帝焦灼。

画舫在大东门前绕了一圈，调转方向朝东北方狮子林去。

皇帝等着太上皇开口，可太上皇&xeoo忽然间转了话题：“前阵子你舅母请安，同说了一件事。”

皇帝心上下悬在半空，问太上皇：“何事？”

太上皇将沈丛霁在卓府门前同家姐弟起口舌争事讲了，叹道：“原先瞧着沈丛霁聪明伶俐，可想到几年见，如今倒些过了头。”

沈丛霁毕竟闺阁女儿，皇帝便过多谈论，只说：“朝平郡主出降，闲闲在宫内多寂寥，沈丛霁因此时常入宫请安，儿子同她也碰过几面。”

太上皇打量皇帝神，想要在皇帝脸上看出些喜恶。

只皇帝天生沉稳子，更个喜怒形于合格帝王。他失态，只在碰上如因时候才会出现，可说到沈丛霁，皇帝&xeoo看出什绪上波澜。

两厢对比，太上皇心里了些方寸。

她说：“大了，心思也就多了。她看着长起，沈院判又对颇恩，如果你想照拂沈家，意见，只一点——沈丛霁心思颇些狭隘，样脾气秉伴君尚可，但绝非入主中宫上佳选。”

皇帝似乎些意外，轻笑一声：“皇额涅多虑。儿子倒意照拂沈家，赐了沈院判可乘轿在宫内行走。至于沈丛霁，皇额涅如悉心她挑选一门佳婿，更能让沈家感念天家恩德。”

原落花意流水无，太上皇松了一口气。打鸳鸯事儿她愿意干，可更能看着一国君昏了头。万幸皇帝对沈丛霁无意，再往便可撂开手去料理了。

太上皇角噙着笑，又开始跟皇帝聊家常话，竟绝口再提那他微出宫事覆去，真让他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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