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肯定会尽力,具体结果如何还得后续康复训练。
因为手术风险更大,最后江汀采取了保守疗法。
贺川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陪着做检查,到江汀醒了,赶紧说“已经通知过叔叔阿姨了,他们正在赶过来。”
听到贺川的声音,江汀却并没有开心多少,反而心中更加愤懑。他把头扭到一边,憋着气说“知道了。”
“哪儿疼”贺川上前,试图把他的腿抬高些方便固定,“脚放上来,小心淤血。”
江汀冷着脸,“不疼。”
贺川抬眼,“还犟。”
说罢贺川蹲下来给他抬石膏腿,江汀猛地把脚抽回来,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后又补充“你别碰那,疼。”
贺川扬眉,“不是说不疼”
江汀没什么底气地说“你摁着就疼。”
贺川沉默地走近,坐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怎么了。”
江汀被问住了,抱着被子,背对过去不吭声。
医生气氛不对,嘱咐了两句注意事项便走了,留兄弟两人对峙。
贺川又问“昨儿为什么突然问我那些”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些,江汀那点七拐八弯的小心思立刻收不住了。他想到贺川跟人家在伞下边亲亲我我的样,眼睛一下子红了,心酸劲儿根本守不住,一张口就要哭,干脆一点动静都不出。
“我同学说他在食堂碰见你。你还拿着花,淋了雨,说是等人。”贺川慢慢退回原位,把换完的药放到床头柜,默默消毒完手后开始削苹果,“在等谁,能说吗。”
江汀很少听到贺川用这么低沉的语气说话,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他凭什么委屈,明明淋了雨又受了伤的人是自己。
“不能。”这两个字缓慢从牙缝中蹦出来。
贺川深吸一口气,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问出口“在谈恋”
江汀像是被捏着鼻子灌下了一大口酸辣汤,明明呛得七窍都发痒,可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连流泪都只敢悄悄的。
“我倒想知道是哪个天仙,值得你冒着比赛前淋雨生病的风险也要见一面。”贺川把手机往病床上一扔,“我能认识认识么”
江汀拼命摇着头,嘴唇咬得发紫。他想过一万种被发现心意的办法,可为什么是现在这样他肿着腿,前途未卜,哭得眼睛都是红的。而贺川,前途无量,情美满。
太狼狈了。
贺川脸色越来越黑,“问你话,是谁”
贺川的手不自觉锁紧,江汀被抓得肩膀生疼。他费劲从贺川手里挣扎出来,言不从心地说“上届舞蹈班的。”
“隔壁舞院的”
“嗯。”
“师姐是吧。”贺川舔了舔后槽牙,“什么时候谈的。”
“早谈了。”江汀心虚道,“昨天分的。”
贺川显些没站稳,冷笑了一声,背过身去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他才转回来,把手机扔到病床上,“出息了。”
江汀低着头,贺川站着。两人一高一低,谁也不说话。
最后贺川叹口气,把削好的苹果放盘子里,“还想考北京吗。”
江汀摇摇头。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贺川,如果可以,这辈子都不要再来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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