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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她走了（第2页）

直到下了轿子，嬷嬷领着她惠安居见国公夫，锦鸢才察觉到嬷嬷待她脸几分冷。

进惠安居，嬷嬷先进去禀报。

锦鸢站在外头候着。

半盏茶，里面下才叫进。

她略躬身进入厅内，得及福身行礼，就听见自一旁传一道呵斥声：“跪下！”

锦鸢被吓了一跳，膝盖软着立刻跪下。

秦嬷嬷呵斥过，厅堂几扇门从外拉上，屋子里陡然昏暗下，只上座位置点了一盏蜡烛。

秦嬷嬷靠近几步，厉声逼问：“混账东西！快如实招，你在赵府里都做了什要脸面混账事！”

一瞬锦鸢慌了神。

心跳险些从喉咙口跳出。

浑身血逆流，一脑涌向头。

难道那些事被嬷嬷和夫知道了？

她心底顿时了底，强撑着虚软身子磕头，愿自己心虚透出，“奴婢僭越，知嬷嬷未出此言！奴婢在清竹苑中恪守试婚规——”

话未说话，秦嬷嬷一把狠狠揪髻。

锦鸢吃疼，被拽着抬起脸。

秦嬷嬷扬手，照着她脸颊啪啪甩下两个嘴子，下手极狠，两边脸颊痛麻木。

扇完耳光，嬷嬷松手，低下头，视线恶狠狠逼视：“别给婆子装什无辜！如果姑娘真恪守规矩，那何今才进赵府，郡主娘娘身边脚就传话，命早些领了你？！”

嬷嬷手下使劲，几乎恨要将她头皮拽下，见她仍一脸故作无辜，心中恼怒更甚，手下又下了死手耳光扇下去，“本以看着个实，想到竟然个心怀鬼胎狐狸！说——”嬷嬷凑近她脸，脸威胁恐吓意，唾沫溅在她脸上：“在赵府到底做了什事！”

锦鸢被打脑袋嗡嗡作响。

脸颊胀痛红肿。

中因疼痛、害怕而渗出泪，她无助摇头，目哀求望着前秦嬷嬷，“奴婢敢……”她低声哭着，“奴婢三里一直在清竹苑中曾离开半步……更曾见过郡主娘娘……又会惹郡主娘娘嫌恶……”

她咬紧牙关，死死撑。

秦嬷嬷啐了她一口，“敢狡辩！”

手上仍揪着她髻，转身头去看上座国公夫，一口咬定了道：“夫，丫鬟嘴厉害，依身看动刑肯说出了！”

上座国公夫装扮雍容华贵。

通身金线斜织正纹绿枝桃红牡丹锦缎褙子，里头衬了件暗绿竖领中衣，下身百褶百蝶穿花祥云底墨绿长裙，正襟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

手边方桌上点着一盏琉璃罩灯。

昏黄光线打在国公夫脸上，暗影身前，从自下而上，如端坐如庙堂上菩萨。

面对秦嬷嬷询问，威严菩萨投视线。

锦鸢哀泣着求饶：“夫……奴婢……奴婢敢……”

而那一刻，烛摇曳。

暗影波动。

恍惚在眨间就成了金刚怒目。

锦鸢骇怔。

秦嬷嬷松手，朝外击掌两下，立刻两个孔武力婆子，各自执着小儿臂棍进，一左一右站在锦鸢身旁，一一手猛地扣她肩膀用力将她压到地上。

力气大到要捏碎了她肩胛。

秦嬷嬷退一步，扬手下令：“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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