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梦境（第4页）
担夫凑向狱卒耳边，轻声交谈了两句便丢下担子离去了。
他给几个狱头送饭，往若他，些守了一夜大们早早就围上了，只今同以往。
狱头看了院中晷，沿着刑部监台阶拾级而下。
下了场，地牢内愈森冷，即便丝毫透风也能觉察出阵阵寒意直入骨。
尽头审讯堂内，灯通明，但墙边各刑具泛着森冷气，摆设和狱卒昨晚所见相差无几，但在昨晚，那些刑具曾被一次次抬起又放下。
昨晚于他们些守夜狱卒而言尤其漫长，对那被审讯而言只怕更度夜如年。
刑部监见过少酷吏，审讯手段也花样百出，各凭本事。
但像肃王般，眠休，陪着犯熬，实在少见，他每次都要燃一炷香，一炷香内给出意答就上一次刑具，再燃一炷香。
便如他所愿，和盘托出，肃王也会一遍遍重复审讯，给一丝编造机会。
狱卒在门外敲了敲剑柄，弄出些声响提醒里头时辰。
“你们以画舫交易遮掩，底下暗度陈仓，依本王看，度可只金银珠宝……”
“肃王饶命，肃王饶命，小知……”
狱卒摇了摇头，又悄然了门口，将惨叫声与一室寒留在脑，肃王一宿熬下，认认罪清楚，反正魑魅魍魉见了肃王也得俯。
及至辰时末，里头才从幽深台阶上走上。
天光早&xeoo并离去，步子停在了一颗倾斜罗汉松下。
松下置了一张木质残桌，本狱卒们休憩地。章启也毫避讳，随意地坐到了树下残桌上。
随从拿起狱卒们放在地面茶壶残碗，倒了一杯茶水置于桌面上：“茶简陋，王爷勿怪。”
章启点点头，端起碗一饮而尽，食指轻敲木桌似在想昨晚案狱卒瞧着无惊叹，熬了一宿见疲态，且想到堂堂肃王殿下如此平易接地气。
狱头敲了敲狱卒脑袋以示警告，若因此小瞧了位爷才傻，越瞧着平和起疯越瘆。
瞧那刑犯便知。
一从门洞外行，锦袍飞鱼，悬弯刀，身形清癯，只脸上一道蜈蚣般长疤，两鬓头杂乱，面上形容甚潦草，只无一敢上前多看。
众躬身行礼：“指挥使——”
正锦衣卫指挥使姜一跬。
姜一跬走到树下身前，俯抱拳：“听闻王爷撬开了那嘴，果然再张狂遇见了王爷也要乖乖就范。难得见王爷此闲心品茶，知王爷可余力随下官再入内一看？”
话也知奉承挖苦。
桌上放下茶碗，站起身：“自然，本王等你多时。”
姜一跬：“王爷体察下士，以身作则，下官佩。”
下属俱都退至门外，两个又进了地牢深处。
姜一跬见了里头惨状，一改先态。摇头：“难怪坊间称王爷修罗，好狠心。”
章启并理会，只拿了伏罪书递上去，神冷厉：“及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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