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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从前（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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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在一起那一晚，李曦雯和凌锋几乎一夜没睡，都是初次探索成人世界的边界，彼此都兴奋得不知疲倦。

一直闹到精疲力尽，李曦雯才迷迷糊糊睡去，第二天清晨伴着鸟鸣声醒来，望着眼前朦朦胧胧的身影眨了眨眼睛，对世界的感知和记忆尚没有完全被调动起来，感觉整个人陷在一种轻松愉悦的空白情绪里，有一种灵魂被稳稳承接住的幸福。

“醒了？”

凌锋刚睡醒，声音沙哑，他也在笑，笑容很温柔，她第一次在凌锋身上看见温柔。

四目相对，笑着笑着情绪就变了，黏稠、深重，世界还没醒，还有容许放肆的时光。

“我忍不住。”他哑着声音埋下去。

“嗯嗯！”李曦雯害羞抱着他热烘烘的脑袋，用力点头，小声说，“我知道的，我知道。”

他后脑的头短短的，有一点扎。

年轻的身体总是轻易地被调动，心灵被锁于情谷|欠之上，免不了又是一场漫长磨人的胡闹。

两个人手牵着手回旅店，一路上遇到了好多人，有起哄有调侃，李曦雯低着头笑着接受着所有的声音，不太好意思，但是很高兴。

凌锋更是大大方方让他们看，“滚”“少给老子贫”“关你屁事”这么回过去，脸上的笑倒是掩都掩饰不住。

后来凌锋就干脆睡在李曦雯房间里了。

他们的身体接触进展了很多，在内衣裤齐全的底线上止步，李曦雯屡次红着脸咬着被角看着凌锋喘着粗气冲进卫生间里反锁自己手动，过一会儿顶着一张死人脸出来。

她忍耐着小腿的痉挛，艰难地说：“我……可以帮你的，我看视频学过了。”

凌锋生无可恋地仰面瘫在床上，手臂搭在眼睛上方遮住光，“不要。”

李曦雯终于没忍住说了实话：“你有没有想过，你不光是在折磨自己，对我也是一种折磨？”

他怔住好久，出了房间也没能缓解，臭脸臭了一下午，全世界都能看出他的挣扎。那之后有好几次他的手已经停在她的胸衣搭扣上徘徊停留，可是到最后还是没继续下去。

他在这件事上有异乎寻常的执着，老派得跟浪荡不羁的外表完全不搭。

期望和喜欢的人融为一体是身体的本能，不仅仅是生理层面的性，性还是某种精神交融程度的现实投射，李曦雯难免有一点失望，偶尔也会经历“我是不是在他面前没有性魅力”的自我怀疑。

除此之外，这段从还没开始就已经被双方盖章为“不合适”的恋爱，李曦雯大体上都是开心的。

当然，也会有不开心的事情生。

比如某一天，凌锋在为一位红女郎办理入住，女人从开始第一句话就摆明是在点评网站上看到他的照片才来的。

说话时视线若有似无地停留在他身上，含义深长充满暗示的打量。

凌锋的反应明显跟她的任何一种设想都不一样，他大喇喇笑了下，臭屁得意：“是哪张这么好看？我必须得印一副大的裱上挂在店门口——身份证麻烦出示一下。”

红女人有些被噎住，黑着脸把身份证递过去。

凌锋没接她抛过来的球，但抬起眼时勾起笑看她一眼，那笑里总是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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