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会一直坐在这里等你开口。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心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龙宁没有回应,半晌才说,“今天开着罗诺的车。出的时候,在检票站。我接到了珍珍的电话。珍珍跟他们说了。她把我们的事告诉父母了。结果他们勃然大怒。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就像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龙宁越说越生气。起身靠坐在床头。把枕头垫在背后。“珍珍跟我说。他们建议她去找心理医生谈谈。”
“很遗憾事情变成这样,我只能说问题出在他们身上,你们并没有错。”
“我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办?最惨的是我们担心局里会现,从而影响她的工作。”
“所以你更应该振作起来,做真实的自己。”
“也许吧,我不知道。”她更加沮丧。“我讨厌这样,这样太痛苦了,老天,真的太不公平。”龙宁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一样?为什么我不能过的轻松一点?”
“我不确定你是否真想和我一样。我这辈子也轻松不到哪儿去。几乎没有一件事能让我觉得从容自在。你和珍珍若能豁出去就能过的幸福。前提是你们要真心相爱。”
龙宁深吸一口气,缓缓朝空中吐出。
“傻丫头,别再伤害自己了。”龙泽希从黑暗房间里的床沿起身。“那本书放在哪里?”
“桌子上。”龙宁说
“我的工作室吗?”龙泽希走向门口。
“嗯,我把它放回去了。”两人四目交汇,龙宁眼睛闪闪亮。
“你知道吗?过度沉迷不是好事儿。”
“你不也一直沉迷其中,就像赌马一样。”
“你错了,赌马的时候是知道自己何时该下注,何时该收手,你必须看中对方的实力,而非对他不屑一顾,否则你一定会输,你最好学会这一点。”
“知道了。”她心平气和的说。视线飘到龙泽希放在床角的教义问答书。“那是什么?难道我今天整晚都得读那个?”
“我特地从教堂借来的,我想你也许愿意看看。”
“别提教堂了。”龙宁说。
“为什么?”
“我是被上帝遗弃的子民,像我这种离经叛道的人,除了下地狱或坐牢,别无他途,你不会了解到遭到孤立的是什么感觉。”龙宁抱怨着。
“龙宁,我这一生几乎一直孤立无缘,要是你是医学院怪医的闭关弟子。你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歧视?或者在法律学院因生病错过几堂课,根本没人愿意借笔记给你。这就是我为什么从不让自己生病不借酒消愁,更不会躺在床上无病呻吟。”龙泽希知道这些话过于严厉,但不得不说。
“这是两码事。”她说。
“你情愿相信这是两码事,这样你就可以为自己找到自恋自爱的借口,在我看来,一切和排斥一切的人是你自己,不是教堂,也不是社会,当然更不是珍珍的父母。他们纯粹是一时无法接受,而你的行为比这一切都更为恶劣。”
“我很恶劣?”龙宁很是惊讶。
“听好,我受够了。你以后来我家不准再喝的醉醺醺的,还用毯子蒙着头。我已经为你操了一整天的心,当我想帮忙时,你却拒我和其他人于千里之外。”龙泽希说。
她死死的盯着龙泽希,闷不吭声,最后她终于开口,“你真是为我才上教堂的。”
“为自己,但你是我们谈话的焦点。”
她知道龙泽希很少去教堂,她拉开毛毯起身。“父是我们的生命,它显现的时候我们也要与他一同显现在荣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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