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卑劣的换运术（第3页）
“就是，你要怪，怎么不敢去怪那位真人？还不是欺软怕硬，觉得女儿好欺负！”
老娘被围着出不来，两姐妹脱身后，有人抓着问她们现在是什么感觉。
姐姐温声细语，是做了一场噩梦，好在终于醒了。
妹妹咬牙切齿，她无时无刻不想醒过来！
人家又问她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姐妹俩互相看看，都有点茫然。
人群里传出脆生生的嗓音：“要不要先跟我回去？”
原来是刘姐。
她在酒馆女儿那里受了冷眼，竟然还肯帮人，令围观者刮目相看。
曹家姐姐迟疑：“多谢姐厚爱，只是我们姐妹并无一技之长，年纪也大了，只怕不能为姐分忧，还……害得姐被耻笑。”
妹妹就大胆多了。
“我们从给家里洗衣服，劈柴打水，烧火做饭，缝被子补衣裳，粗活细活我们都能干，只求姐救我们出火坑，我们给你家干一辈子活，给饭吃就行！”
刘姐乐了：“那不成，月钱还是要给的，粗活都有男人做，我家过阵子准备晒书了，就缺帮忙晾书的心细人呢！”
柳雁趴在屋顶看热闹，忽然：“我看这家的妹很合眼缘，你看她……怎么样？”
杜蔓枝看出她惜才的目光：“柳姐，你想收徒啊？”
柳雁眼神颇有感慨。
“我从读军校，从理论到实践，一路学上去，生病都没缺过一训练，可是还没到正式上岗，我就……穿了。”
“刚来的时候顾不上想那么多，没得吃，没得住，带着个妹，后面还有人追杀，我以为我们会死在荒郊野地里。结果，我们都活了。”
杜蔓枝不知道柳雁的过去。
她能想象出其中的心酸和不易。
“我一开始也真，想把自己在现代学的东西都用上，这样才不算辜负我的青春。不过，我的第一步不是投简历，而是扮成一个男人。”
“有时候我躺在大通铺上，觉得自己在过一种……类似花木兰的人生。我很怕忘掉现代的一切，我太想施展所学，因此遭人嫉妒，那次，我差点就死了。”
柳雁翻开领口，给她看自己颈边的陈年伤疤。
杜蔓枝忍不住问：“然后呢？”
“因祸得福，成了锦衣卫。”柳雁骄傲一笑。
“后来赵铁发现我是女人，他问了我很多，还有各种考验，他问我，想不想以女饶身份待在锦衣卫？”
柳雁长吐一口气，眼眸明亮。
答案不言而喻。
今，她已经是大名鼎鼎的副指挥使。
她看着同样眼眸明亮，奋力为自己和性格温软的姐姐争取机会的曹家女。
“看见她，就像看见当初的我。”
柳雁想给曹家妹一个机会。
别在丫鬟堆里埋没自己了。
这种胆大心细的好苗子，跟着她去查案吧。
杜蔓枝观察着曹家姐妹的面相，点头：“心地都不坏，否极泰来，健康长寿，各有各的好前程。”
柳雁大松一口气。
“有你这话，我就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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