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保找到凤儿的时候,凤儿已经知道了他们要谈话的内容了,这些事儿只不过是那自己和母亲一起种蒜时候的再次重演罢了。
凤儿后来给阿成讲述的时候,刚好是阿成星期休息的时候,那凤儿也没有什么事情,就给阿成讲起来这一段往事,她道:“当时恁姥爷跟我谈的那些问题,我现在还记得。”
“那俺姥爷都跟你了啥?”阿成问母亲。
凤儿:“那是一个晴,阳光明媚,就跟今一样,当时恁姥爷把我叫到屋里,家里人都出去干活去了,也许是被支出去了,只是为了让恁姥爷跟我谈话吧。”
阿成看着母亲凤儿,双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等待着母亲继续讲下去,凤儿继续道:“当时恁姥爷就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后悔当年不上学了吗?’”
是的,当时赵保确实是这样的,面对着这个女儿,已经过了年芳岁十八一点点的女儿,她止不住的心疼,他想过自己的女儿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现在却在面临着被自己亲手包办的婚姻,他的心是那样的难受,却又无可奈何。当问完这句之后,他等待着凤儿的回答。
凤儿还没话,已经满眼泪花:“爹,你真的跟俺娘要把为了我哥给后庄的换亲吗?”
“是当年我这个爹当的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当年没管你好你吧。”赵保这句话,没有回答凤儿,却又回答了凤儿。
“我后悔了,爹,我真的后悔了,我更后悔的是没有成为一个男儿身。”凤儿两行清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凤儿没有那种哭泣时候的声音,但她那张清秀的脸挂着的两行清泪,要比嘶吼还扎赵保的心。
“当年我以为你就是闹几脾气,也就没有想着管你。”赵保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那时候我以为你会过几回去上学,我是咋样都没想到,你是离开那个学校再也没回去的心了。”
“当时我没人玩的时候,也想过回去学校读书,那时候就是感觉再去学校,怕你我。”凤儿擦了擦眼泪。
“我你干啥呢,你是我闺女,上学是为你你好,我咋会不支持呢?你怕我干啥,我管恁那几个哥哥确实不是打就是骂的,他们几个调皮,我不是没有打过你骂过你嘛?”赵保完止不住的叹息。
“我看到你打我哥就怕的慌,不敢,怕了之后,你再我事儿多。”凤儿。
“爹就你这一个闺女,我一直想着你那几个哥哥调皮,一门心思的放在管教他们身上了,我担心他们以后走上歪路,唉~,把你给耽误了。”赵保又是一阵叹息。
“那时候我要是不任性就好了,也不会有今连个大字都不识了。”凤儿道。
“现在恁五哥喜欢后庄的那个李灵儿,这事儿你也知道了吧?”赵保问凤儿。
“知道。”凤儿回答。
“之前那时候恁五哥闹着你娘,他喜欢后庄的李灵儿,我就跟恁娘一起去李爱华家里,想让李爱华打听打听后庄那个李灵儿家里情况,她也打听来了,跟咱家基本上是一样的。”赵保继续道:“这李灵儿有六个哥,最上面还有一个大姐,她那大姐已经出嫁了。她李灵儿在家排行是最的,跟你一样的。”
凤儿双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听着赵保继续下去:“李爱华还打听来了她跟恁五哥的生辰八字,我给他们俩算过,生辰八字合。”
凤儿还是没有话,她这时候已经心情平复下来了,她看着坐在面前的父亲,赵保又继续下去:“凤儿啊,你也知道,家里男孩子多,都不好娶媳妇的,有些时候人家怕婆家孩子兄弟多,那到时候是非就多,她家里那几个哥哥也不好娶亲。”
赵保看着凤儿没有话,还是自己一个人下了:“爹娘一直希望,你能嫁的近些,以后想我跟恁娘了,回来看看也方便。这后庄距离咱家也近,听李爱华李灵儿她三哥也是个不错的人,我不知道你啥想法,爹想听听你的意见。”
凤儿知道爹已经把话到这儿了,再不接话就实在是不好看了,她道:“爹咋想的,我还有选择权力吗?”
赵保知道这闺女又是脾气上来了,要是个儿子的话,恐怕这会儿自己早就吼起来了,但是面对着这个女儿,现在凤儿的是事实,她没有选择。他这个当爹的还问出来这样的话,凤儿已经属于很好的脾气了,他想到村里有些女孩子为了反对换亲这事儿,有些女孩跟自己谈的对象私奔聊事情,现在自己闺女还听着自己的管教,他知道自己做的很过分了。但赵保还是觉得需要问一下这闺女的意见的,毕竟自己也算是尽到了做父母的职责了:“爹娘给你找的对象,不会害你的,她这个三哥是个能过日子的人。”完这句话,赵保长舒一口气,他终于把自己想要的话出来了。
是的,赵保现在觉得,这个闺女当年因为没有上学的原因,自己没有管教好,现在是自己能管教她的最后一次了,她希望这个闺女能在自己有生之年的安排下能够嫁人成家,好好过日子。
赵保看凤儿没有话,自己又自言起来:“李灵儿她三哥听李爱华,个头一米七多,国字脸,文化程度跟你差不多,李爱华还特意给我,当年李灵儿她这个三哥啊,是因为学习‘横折弯钩’那些笔画嫌烦,就回家拾柴火去了,他爹娘咋打他都不愿意再去学校了,他问他爹娘,学校里里面不都是学习国家大事的嘛,怎么都学的横折弯钩这些,他爹娘人家教啥你就学啥,你还有理了,怎么打他他都不愿意再去学校了。这跟你当年上学时候一个样,恁俩应该能上话儿。”赵保完,看凤儿没有话,他不知道凤儿有没有在听,还是云游到外去了?
“你咋不话,听着呢吗?”赵保又问道。
“听着呢,爹。”凤儿。
“刚才想啥呢?”赵保问。
“没想啥,我一直在听你呢。”凤儿。
“爹娘也老了,你也长大了,后庄跟咱庄挨着,以后要是你想回娘家了,在那边受气了,这么近,随时都能回来,恁那几个哥也能去给你出气,他们啥时候都是娘家人呐。”赵保。
“你吧,爹,我一直听着呢。”凤儿不知道啥好,她只能默默的听着。
“爹跟恁娘商量这事儿该咋给你,恁娘她不出口,她怕你哭。恁娘心软啊,我跟恁娘,我来给你这事儿,她安排我好几遍,不要让我吼你,她怕你倔起来了跟我犟,我跟她保证你咋话我都不生气吼你。”赵保停顿了一下继续:“你时候,爹没咋管过你,包括你不上学了,爹也由着你,现在这个事儿,爹知道要你心甘情愿也不太可能,我跟恁娘就商量着,让你跟后庄的那个李灵儿她三哥先见见面,这边也安排恁五哥跟那个李灵儿见见面,先看看人,恁爹也没见过李灵儿,可能她打咱庄路过过,只不过我不知道就是她,那个李灵儿她三哥你也有可能见过,也跟我一样不知道是他,最近抽个时间让你跟她三哥见见面,让恁五哥跟她李灵儿见见面,好不好,到时候你回来自己讲,爹娘也是没有逼你了,你看行吗?”
凤儿没有话,她只是点零头,相当于同意了赵保这样的一个决定,赵保看在眼里,他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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