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枯荣2（第2页）
皇帝想培养新的势力，不让玄霄和霍知时去，他们军功赫赫，他怕，怕一提起战事，人们只知玄霍不知李。
四皇子这个时候站出来，正合皇帝心意。
“他喜欢去，就让他永远待在那里吧。”姜雪砚轻轻扬唇，露出一丝冷笑，为什么是右贤王来呢？既斗不过左贤王，又抢不了济州，横竖都是失利。
但他敢来。只能是皇帝，又把曾经的戏上演一遍。不顾百姓，串通敌国。
“李鸣世答应了右贤王帮他夺王位，对么。”
“……是。”李淮澈盯着他看，见他态度从容，才松了口气，“最后点名去的是四皇子、玄云展。他想玄家绝后。”
在李鸣世的计划中，玄云展不知四皇子已经和敌国皇子右贤王站在了一起，他以一敌二，必然落败身亡。玄家绝后不说，这一战失了民心。
右贤王士气大涨，在四皇子的帮助下压左贤王一头，夺得乌杆王位。
最后按照约定，右贤王……不，乌杆王再和四皇子战一场，假意输，后求和。
两国皇帝获利，却苦了为国捐躯的将士和无辜百姓。
姜雪砚抬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凌厉，“这一次，他们不会再成功了，让他李家绝后。”
李淮澈帮他斟酒，犹豫了半晌，道:“师父，我也是他生的。”
“……你例外。”姜雪砚抬手推了他一下，“这下他剩的儿子，不是亲生的，就是没把他当爹的，还有一堆烂泥扶不上墙的……”姜雪砚心情大好，李淮澈倒一杯，他就喝一杯。
“交给徒儿吧。定让四皇子有去无回。皇帝通敌叛国的证据，已经在徒儿手上了……”李淮澈看着眼前人两颊通红，眼神迷离，又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
姜雪砚没有犹豫，仰头饮尽，那一双桃花眼里泛着盈盈水光，没了往日的凌厉，竟显出几分多情来。
李淮澈眯起眼眸，瞳孔里掠过一瞬的暗光，嗓音微哑:“徒儿定将皇帝的所作所为告知天下，让天下人看清他如何鱼肉百姓……”
姜雪砚不胜酒力，趴在桌上，看着窗外。
雪落纷纷。
多可笑啊，踩着将士的命坐上皇位，却又惧怕将士的势力，过河拆桥，兔死狗烹，当年如此，多年后仍是。
李鸣世以为当年那一战，江柳不会回来了，让太后请他们进宫，想杀他和方沐白。
他成功了一半。
另外一半，就在这一战，输给我吧，李鸣世。
姜雪砚闭上眼睛，泛红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心满意足的笑意。
“师父？”
他听见李淮澈叫他，但他头晕脑热，不想答。
“……师父。”
姜雪砚不应。
“师父。”李淮澈起身，走到他身旁。
姜雪砚醉酒无力，依旧不应。
李淮澈心跳沉重得厉害，他轻轻的把手放到姜雪砚的肩膀上，而后慢慢游走到他的脸颊，吻重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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