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嫂子去看望林……姑丈了,然后就是那时候她跟我妻说的,总不能直接跟嫂子说,那成什么了?听起来还以为是在逼宫……”
贾琮又沉默了,道:“我是真没那等心思,我这辈子就打算守着你嫂子过了,若是让我再找,我定然不愿。”
“我妻也想过这点了,说是那也该和保龄侯说一声,总不好就这么一直吊着,她说一想到那天史家大小姐说要吊死,她就心底害怕,只是始终没敢和嫂子说,怕嫂子以为她两个合起伙来逼宫……”
说到这里,韩寻秋的胆子大了些,劝道:“哥,倘若你真没有那个意思,总得跟人家直说,听说这几日史鼐一直在劝她,说是哥你吊着就是等她主动,我妻说看那意思,明显是若非你已经娶亲,她早就说了,虽说你真没有那种想法,可要是真的寻了短见,不说嫂子背上了个坏名,就算哥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名声。”
“啧,史鼐史鼎也是真不要脸,这等毒计都想的出来。”贾琮叹了一声。
“无非就是想利用这两点顾忌逼着我许了位置,可……”贾琮只觉得头痛欲裂,他该怎么和黛玉交代?自己一颗心有半颗都在黛玉那里,另半颗在自己胸里跳着,生命的一半都已给了她了,再也容不下别人。
“哥,真不是我说你,就算你硬吞也得把这个果吞下去……”韩寻秋也是无奈,今早被探春嘱咐了三四次来说这话,他是木头但不是傻子,看得出来探春是真心而不是被哄着来的,于是又道:“哥,我看着人家也把心给了你了,你总不能当戏里说的那劳什子负心……”
“寻秋,你这话别再说了。”贾琮蹲下,从怀里就想摸烟,没有烟就只得随手唤过一杯茶来,饮尽之后,身形消失,又拿来些瓜子,递给韩寻秋一把,自己也换换脑子。
“寻秋,我像是那等色迷心窍的人吗?咱们平心而论,这事怪也只能怪史鼎史鼐不要脸,实在不行我检举他们贪腐,然后把他们两个抄了家,再把她接到镇北公府来,等到个年龄身段都合适的人,可我不能这么做啊,我现在在外面有无数红眼的武勋盯着我呢,还有一个迷等着我闯,我现在检举他俩,那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贾琮抓了一把瓜子,也不剥皮也不磕,只是单纯的嚼了几下就被以牙为剑弄成碎粉进了胃。
韩寻秋没吃,他是真的在为贾琮考虑,叹道:“哥,我不跟你说假话,我这等木头脑袋不怕因果报应,我现在连人都没杀过几个,可是你真的不一样,你在北海杀的人头滚滚,跟我说过跑镖的时候也杀过人,在京抄家杀过,在南边杀过,这几天又杀了东瀛的武宗,你练武的天资卓绝,史书上除了项王,没有人能并肩你这速度,可项王是什么后果?他杀业太多了,你也一样,你……你若真有个好歹,嫂子定然不会独活,你能忍心?”
以韩寻秋的性子能说这么多,已经不容易了,这几乎比他这辈子说的话还多。
“这煞气的话就别说了,项王若是不自刎,和刘邦谁称帝还不一定呢,煞气这等事听着邪乎,可若是真有,那前明的一堆武勋怎地活了那么久?”
“这话自古就有,哥,我若是女儿身,早就给你当妾去了,你待我这么厚,我若是不知恩义的那等畜牲,但凡不会和你说这话。”
贾琮默然,许久,才说道:“这话别再说了,我明日就和保龄侯坦白,你若再说,就是逼我上吊了。”站起身,叹道:“寻秋,我知道你的好心,可我心底只有你嫂子一个人,若她真过来,不说过得好不好,我定然也不会向往常那样对她。”
韩寻秋又成了木雕,一言不发。
“寻秋,真的,我半点怪你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我真的不能那样做,那我一辈子都于心不安。”
韩寻秋点头,道:“哥,我知道,我得先想想怎么跟我妻交差……”
“得,你先想着吧,我去府库里看看东西。”贾琮离去。
两人说话的地方已经离东风堂很近了,贾琮折返回镇北堂去,在路上恰好碰到往这头来的黛玉,见贾琮脸上阴云密布,心事重重,忙抱住贾琮,一双明眸看向他,心疼道:“怎地了,有事便跟我说,你这样我害怕。”
贾琮强笑道:“无事,刚才……刚才把萧远杀了,岳丈在哭岳母,我有些触动。”他在亲近人面前说谎其实是很明显的,黛玉哪里能不知道他在扯鬼?气道:“有什么话是不能和我说的,看你这副样子,我感觉和……和去年差不多。”说着就掉下泪来,贾琮见不得她流泪,只是这话难以启齿,只是紧紧拥住黛玉,死活不肯开口。
“你不说,那我便去东风堂让三妹妹问韩寻秋去。”黛玉只觉得心底揪疼,这倒不是觉得她自己委屈,只是贾琮这个模样,简直和去年在扬州船上冷冰冰的时候一模一样,她害怕贾琮又变回那个样子去。
贾琮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死死抱住她,轻声道:“我没事,真的,你相信我,我只是有些不适,明天就好了。”
“你还说谎?你当真是把我当成傻子哄不成?”
贾琮真的不知道如何启齿,身上被封了半年多的冷气隐隐散发,黛玉感觉到了,挣脱开来,道:“到底是什么事,你什么事都瞒着我,这还有什么意思?”
贾琮叹道:“是保龄侯和忠靖侯用了毒计,逼着云妹妹要做那等不知羞耻的事,她都快寻了短见,三妹妹知道后,让寻秋刚刚跟我说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黛玉心思透亮,知道贾琮是怕她委屈,所以才不松口,心底感动,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垂下头去,道:“我又有什么要紧,左右……左右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比起旁的要好太多了,纵然你真的不要房里人,可紫鹃跟了我多久了,她你总得要罢,这般算起来,既然这等话已经作废了,那还提它做甚。”
“玉儿,说真的,我从没想过这些事,倘若知道有这一天,我就不去那一趟了。”贾琮无奈道,这毫无办法,史家和贾家是世交至亲,和王家那等隔着一层叔父的不同,史家是贾母的母族,他不护着也就算了,若弹劾史家,都不说贾母如何反应,就说到时候贾家一脉人人自危,他苦心经营的超然地位登时灰飞烟灭,连给皇帝的印象都会减分……
倘若真的只是儿女之事,那他完全可以抄了史家,可现在史家双侯用他和黛玉的名声做威胁,用贾家一脉武勋的凝聚力做迫,他是真的无可奈何。
“算了,我不做这镇北公了,带着你和岳丈还有父亲、寻秋他们出海,海外那么大的江山,我打下一片来自己呆着,比这明争暗斗的舒心多了。”贾琮叹道。
黛玉心知贾琮是为了她,这等话在当世人眼里就是“大逆不道”的,忙堵住贾琮的嘴,嗔道:“我又不是那等不通好妒的人,若真为了我累的你当了野人,那我成什么了?虽说日子是自己过,可这等话也是能乱说的?”
贾琮又成了那副暖样,只是还是一言不发,似乎在斗争着什么,身后隐隐浮现一朵青莲,许久,抬起头来,道:“我还是想想,若你真受了屈,我是断断不依的。”
“再者说了,就算真决定了,也至少得等二三年圆房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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