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这个国家,只能倚靠李丘澜的身份。
因为他是楚国君主的唯一子嗣。
这是沈一正,沈先生,给以念的规划。
以念确实一直是站在李丘澜他们的立场,与他们合作。
从姜楠成了沈乔之后的一切事情,包括她的现,他皆是与高咏叹他们有所交流。
姜楠想帮助这个国家的女子,摆脱女子堕胎事件去寻李丘澜。
她现四海赌坊赌局之事,帮助林不归。
她察觉到沈氏失踪孩子可能是穿越者,也许穿越者也有可能受制于人。
等等诸如此类。
以念他们只是想救一个国家,不过是认为,穿越者的视角是他们缺少的,因此观察姜楠,传递她的信息,尽量保护她的安全。
仅此而已。
可他没料到昨日会生这么一件事。
以念微微张口,又慢慢地紧闭。
昨日之事,在他意料之外。
但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他被烧毁的脸颊上,紧紧地皱起。
姜楠继续说道:“我知道,李丘澜是唯一的选择。这件事我认同。”
毕竟站在封建制度视角来看,他们或许还是有些保守,君主就是君主,君主的儿子就是下一任君主,若违背这件事,国将之大乱。
因此穿越者闹了这么多事都无法自己称王,那人可能也在担心,若自己称王了,会不会引起楚国上下反意,让他们上下一条心对他群起而攻之,如历史中的王莽一样。
“我也是,希望李丘澜夺回一切。”姜楠徐徐说道。
毕竟他上位夺回一切,会比起义喊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更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伤亡,毕竟来来回回都是百姓苦。
何况姜楠的目的一直只是沈氏家主、阻止航海计划还有找到穿越者。
“只是,我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再找我麻烦了,起码你不要再将我的事情告知他们。因为我视角单一,看不到他们又会给我设下怎么样的陷阱。而在他们看来,知晓我所有路线,且知道借我打沈氏可行的情况下,他们一定还是会以我作为开刀的选。”
“这次我能平安,是沈氏一族觉得,沈乔的事情被揭露了之后影响家族基业,才不得不保下。是湘珠拿命换来的。可下次呢?下次如果我与沈氏成了对立,他们又现能借我扳倒沈氏,也没有救我的人了。我是不是就成了他们的炮灰啊?”
姜楠说得句句在理,以念明白。
可是……
“可我是楚国人。”
以念徐徐说道,“我是楚国人,我的父母是楚国人,我的祖祖辈辈是楚国人。我只是跟在先生身边,在他庇护下,在魏国长大的,楚国人。”
意思不言而喻,他帮助自己国家的殿下夺回一切,是他的立场和他的使命。是他刻在骨子里的忠诚,是他无法割舍的血肉。
姜楠心想,若是如此,确实无法让一个人背叛自己的国家。哪怕一丝一毫,都让她觉得罪孽深重。
“那你以后,不能跟在我的身边。”她说道。
“可我答应过别人,要保护你。”以念回答。
“可你这样就是矛盾!昨日的一切你还没看清么?我不想湘珠的事情再次生!”姜楠有些动怒。
以念往后退了一步,在姜楠面前双手作揖,行礼道:“以后姑娘谈论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在场,你放心,你的消息我不会听见,也不会传递。”
“那你在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姜楠将手中的杯盏重重地一放,“自古忠义两难全,我建议你,回到你的阵营里,为了你的国家挥你的价值,而不是在我身边守一个…一个死人的承诺。”
以念的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他在犹豫。良久,他缓缓松口,“那姑娘为何,不与殿下他们合作呢?”
是啊,与李丘澜合作。所有人应该都是这么认为,她应该要和李丘澜合作。而以念也不会如此里外不是人,昨日湘珠的事情可能也不会生。姜楠也会提前知道李丘澜那方的安排,然后与他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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